元学堂的主要教育目标是普及人族的发展史,以及玄灵修炼一道上的学前准备;不过像夏淳这样一上来就直接引导学生搞人物介绍和评价的,也许是少数。
不过,适当和这些孩子讲讲两代圣皇的事情,也是很有意义的嘛。
夏淳老先生继续对这群学生们讲道:“再谈谈第二个话题,什么是这世界的真正主宰,人又应该怎么做?”
柳贵也想学苏斌侃侃而谈,不假思索便举起右手站起来抢答道:“夫子,这个我知道,没人能比我更懂!”
“好的,那就由你来回答。”夫子笑眯眯地说道,他觉得这里每个孩子都很可爱。
正准备回答问题的蔡晓童被他突然的发声生生打断,心里生出老大不爽的滋味。
靠!你个穷泥腿子知道个甚么啊。还非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准备大发奇谈的样子,我呸!
一想到自己要和这帮苦哈哈待在元学堂里将近一年的时间,蔡晓童的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排出鄙夷和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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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让蔡晓童失望,柳贵提出的回答简直要将教室里的人们逗得哄闹一团。
“这个世界的主宰就是我妈,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听话,这样才不会被她抓住打屁股!”
不大的教室顿时哄笑起来,有人哈哈笑道:“夫子,我也同意,昨天我又看到柳贵被他妈绑在树上打。”
“夫子,我不同意,我认为世界的主宰就是我爹,我爹可凶了!”
“我也同意,我娘对我可好了,但我就很怕我爹,因为他经常打我。”
“你们都错了,夫子问的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主宰当然咱们文鋮镇的镇主啦!”
……
……
眼见画风突变,生生逼得上下文风格都有些出入;夫子气得差点吹歪胡子,他拿起教鞭用力拍了拍讲台桌,一边说道:“安静!安静!”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夫子却觉得有些头晕。不得已,他只好出去叫学堂的另一位先生过来给他们上课。
这位先生叫周夏养,年龄与夏淳老先生差不多大。
此时他正在另外一间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文东和文西村的孩子们)。
在看到他的同事明显有些身体不适后,他只好让学生们自行学习,不要吵闹;然后就扶夏淳到了后厅的小居里休息了。
“你也真是,原本今年便要辞任退休,安享晚年太平的;怎么还不顾身体羸弱,硬要带最后一年,看吧,头晕症又发了吧。”
责备归责备,他安抚好夏淳,就走进了文北和文南村的联合教室;在夫子离去后开始喧闹的教室随着他的到来又开始安静下来。
在问了夏夫子刚刚提的问题后,周夏养顿了顿,一脸严肃地讲道:“夏夫子提到的世界,是一个广义并且广阔的世界,它不仅是面向个人的,更是面向全体的。进而,它也不单单是人族的,也更是全体北斗大陆的生灵与万物的。”
“先生,那您认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又是什么呢?”有人大声提问道。
“我认为它就是无所不在而又难以想象的‘道’,正是它的存在,支配了世界万物运转的一切规律与法则。人所做的,只要符合道,就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而如果逆道而为,往往只能事与愿违,甚至是招来祸患。”
没有人继续提问,他们都在很努力地消化这段话的含义。当然,也有不懂的,他们有人提问:“那能不能举出几个具体些的例子呢?”
周夏养欣然回答:“如人族于玄灵一道上的开拓,便发现了人可以假借天地之造化的能力;并从万物的运转中,获取智慧和力量。”
苏斌突然问道:“夫子,那对于人族而言,人族的主宰是否就意味着是圣皇?”
周夏养正要点点头准备回答,谁知忍无可忍的蔡晓童终于站了起来,冲苏斌吼道:
“明知故问,这就是你的水平?圣皇乃我人族至高至圣之存在,所言所行无不为亿万人族奉行。若无首代圣皇,则人族难以存立;而无二代圣皇,人族何以富强?他们往往独破黑暗,挽大厦于将倾,从而改写历史。”
“不,不是这样的。人族之历史当由兆万苍生而定。若无他们跟随,单凭圣皇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扭转乾坤?”苏斌立马反驳道。
“这位同学的观点激进浅薄,况且圣皇之事,不是你我这些小民能随意谈论的。如今看你年龄尚幼,就不追究了。此后若再犯,定要让你吃上十教鞭。”
周夏养没想到这班上会有这么狂妄悖逆的学生,忍不住便出言警示。
蔡晓童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但心里也不由得暗叹几分苏斌的直言大胆!
他竟敢质疑圣皇!?上天给他的勇气?!
“夫子,我只是想说——”苏斌还想接着讨论下这个问题,但很快就被周夏养打断。
“住口!你上不敬圣皇;下不尊师长;给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