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站口不远,魏武看到迟惊雷和吴玛也在,魏武在金陵机场的时候,跟迟惊雷说了,让他来接机的。 可是,现在这么多的白袍人,魏武哪里敢露面。 接机的人,很多都在玉雕厂见过吴玛,知道她一身雕工出神入化,不停地朝吴玛那边看过去。 这还是语言不通,否则,他们早就上去嘘寒问暖打招呼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魏武的身份,肯定要被围观的。 好在出站的人很多,迟惊雷虽然远远地看到魏武了,但中间还隔着很多人,也没有急着打招呼。 魏武赶紧传声给迟惊雷: “惊雷,别招呼了,你跟吴玛先走,假装没看见我,直接去停车场,我们远远地跟着。” 迟惊雷先是一愣,随即四处看了看,见许多白袍人看向吴玛,立即明白了过来。 这些天,他大多在苗寨那边的药材基地,并没有和这些阿拉伯人接触,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别人会通过他认出师父来。 上午接到师父的电话,他立即给吴玛发了微信,然后开车接了她,一起来接师父。 他也听吴玛说了,这些天玉雕厂那边的情景,但因为急于见到师父,也就没注意,这会听了魏武传音,马上就想到了,在场的阿拉伯人,有很多是认识吴玛的。 于是,他拉着吴玛的手,转身就走。 吴玛被他拉住,小脸羞得通红,娇羞地说: “干什么呢?好多人看着呢,一会师父就要出来了,要是让他看见……” 见迟惊雷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拉着她往回走,而且还走得很快,吴玛急了,用力抽回手,说: “干什么呢?师父马上就要到了!” 迟惊雷也听出她误会了,一张脸也红了,低声道: “师父怕被人认出来,让我们先走。” 吴玛也愣住了,四处张望道: “师父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在哪呢?” 这时候,就听魏武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找了,你跟惊雷先走,那些接机的阿拉伯人,都认识你这位玉雕大师呢。” 吴玛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那些阿拉伯人,老是看着自己笑呢,她还以为,是跟她搭讪呢。 在她看来,白袍白头巾的阿拉伯人,长得都一个样,而且,在玉雕厂的时候,她只顾着雕刻,很少跟那些人打招呼的,所以一个也不认识。 跟着迟惊雷走进地下停车场的吴玛,是多么想回头看看师父啊! 她拜了师之后,就没再见过师父了,而且因为跟师父还不是很熟,连电话微信都没联系过,好在师父对她很在意,特意派了迟师兄来教她练气。 上车后,她就一直盯着来的路上,直到过了十多分钟才看见师父和一个老人一前一后进了地下停车场。 吴玛不禁问迟惊雷道: “师兄,师父还离我们这么远,为什么我听到他就在我耳边说话呢?” 迟惊雷一边下车给师父他们开门,一边说: “那叫千里传音,以后你也可以的。” 这时候,魏武和水如常已经走近了,吴玛下车怯怯地喊了声“师父”,听见迟惊雷喊了师父之后,又喊了声“水老”,便也照着喊了声。 水如常乐呵呵地说: “呦,惊雷,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这一下,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吴玛更是娇羞地跺脚,连声说: “不是,不是……” 魏武笑着说: “水叔,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我后来收的徒弟,叫吴玛,来自缅国,祖上也是华人。 你别看她年纪小,可一手玉雕的活,可是出神入化。” 那次去缅国公盘,水如常也跟了去的,不过一直在暗中保护没露面,但也是见过吴敏和他的父兄,只是没见过吴玛。 从缅国回来,他们直接去了港岛举办丹药拍卖会,回来后不久,水如常就闭关了,对吴玛一家后来的情况也就不了解了。 魏武把上次国医节时,吴玛现场将“兰之衡”的雕像改为杨礼波,以及收她为弟子一事说了,水如常呵呵笑着说: “哎呀,是我老头子弄错了。 姑娘,冒犯了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说: “错了就该罚,这里有三颗聚气丹,三颗筑基丹,就算老头子的赔罪了。” 见吴玛迟疑,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