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知秋的声音变得狐疑起来:“什么‘我怎么知道’?”魏武虽然醒了,但脑子还是没那么灵光,也没太听明白,便接着问道:“这……,是不是洪老告诉你的?”他和叶牧云的事,翟知秋是知道的,现在有了孩子,他也没打算瞒着,只是想找个时间,亲口跟翟知秋说,可是没想到,洪老先给他捅出去了。洪老跟翟知秋,在知秋学校筹办的时候,一起共事了很长时间,非常喜欢翟知秋,也知道翟知秋对魏武的情意,现在听说魏武都已经有了孩子了,告知翟知秋,也是很正常的。翟知秋在那边的声音变得更加狐疑起来:“洪老告诉我什么?这几天没精神,我都好几天没跟洪老通电话了。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武一听,坏了,这是要露馅了!不打自招了!想了想,决定以攻为守:“你说恭喜我,恭喜我什么呀?”那边翟知秋沉默了一会,接下来的声音无比娇羞,又无比幸福:“恭喜你又要做爸爸了!”“啪嗒”一声,魏武的手机掉地上了,人也彻底清醒了不过,他的运气不错,手机没摔坏,也没挂断,反倒碰开了免提,就听那边的声音变得娇嗔幽怨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受了惊吓?”魏武人虽然是醒了,可毕竟酒喝得太多,还是头晕脑胀的,见手机开着免提,索性也没把手机捡起来,就趴在床上,低头凑近了手机,急急地、“惊喜”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惊喜,惊喜!这不才两个月么?怎么就查出来了?”翟知秋这才笑嘻嘻地说:“这几天吃饭老是没胃口,那个也好久没来了,就去医院查了一下,果然是有了。老公,我想啊,要是男孩,等长大了,你把他领回去。要是女孩,就留下来接我的班,做我们米南加保的族长好不好。”魏武心里有些不舍,可那是米南加保族的传统,他们都无法改变,只得说:“好,好,就是觉得委屈你了。”这么一说,翟知秋的声音真的充满了委屈:“可不是吗,我委屈死了。”魏武忙道:“对不起,不能娶你回家,天天陪在你身边,连怀孕都不能陪你。”翟知秋说:“那是我自己选的,不怨你,我也不是为这个委屈。”魏武:“那为什么?”翟知秋:“我当然委屈了,你有事情瞒着我!你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洪老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要不我打电话问洪老去!”唉!还是绕不过去啊,魏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这事……真没想瞒你,只是发生……发生得太突然,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接下来,在翟知秋的逼问下,魏武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翟知秋沉默了好久,才幽怨地说:“嗨,还真有点委屈,又让她抢了先。为什么老天爷不早点安排我见到你?”随后,两人开始互述相思之苦,声音越来越小。门外,魏冉牵着金丫,踮手踮脚地离开了房门,一直走到院子里,金丫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冉冉姐,阿姨姐姐跟老爸说什么呢?我没听明白。”魏冉心说,幸亏你没听明白,要是听明白了,岂不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刚才在房间里,魏冉看到魏武的神态语气都不正常,便怀疑老爸跟翟知秋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出了房门,她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金丫自然也不甘人后,效仿魏冉的样子,也紧紧贴上了耳朵。迟惊雷可不敢偷听师父打电话,哪怕他心里也满是疑云。魏武今晚喝了太多的酒,“生物雷达”也失灵了,又受到来自翟知秋的惊吓,根本不知道房门上还紧贴着两只耳朵。两人煲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粥,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通话。挂了电话,魏武陷入了苦恼中。他和叶牧云的事,翟知秋是知道的,甚至他还是被下了药,稀里糊涂地送进了洞房。那时候,虽然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叶牧云,但也不清楚和叶牧云能走到哪一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甚至很绝望。眼见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没了办法,更不能委屈了翟知秋,打心里说,他也是很喜欢翟知秋的。现在叶牧云连孩子都生了,还是那样一双天才儿女,叶牧云差一点就香消玉殒了,两个孩子也一样。翟知秋是接受了这种局面,结婚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可是,牧云那里呢?不告诉她?那是不可饶恕的!既然决定了要娶她,就应该对他坦诚一切。可是,这种事,能坦诚吗?怎么坦诚?不坦诚,那就是欺骗,是背叛!坦诚的话,要炸锅,婚事也要泡汤!魏武愁得要死,幸亏喝了不少酒,否则,他今晚就要失眠了。第二天天还没亮,魏武就被敲门声惊醒了,还以为是水如常他们喊他去炼丹。这几天,他们都是没日没夜、起早贪黑的研制和炼制丹药,昨夜喝了酒,魏武不想再这么早开工,便打算开门说一声,让大家休息半天。反正丹药经过测试,效果出奇得好,4号基地需要的丹药也已经全部炼好了。结果,开了门一看,再次受到了惊吓。就见魏冉正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怒气冲冲瞪着他。魏武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两步,说:“冉冉,发生什么事了?”魏冉挤进门,随手关了,这才说:“昨晚,你和知秋姐姐,哦不,是知秋阿姨,你们的电话我都听见了。”这回,轮到魏武瞪圆了眼睛,有些恼怒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魏冉寸步不让,反问道:“爸,你怎么能这样呢?”魏武一听傻眼了,颓然坐在了床上,呐呐地说:“嗨,这事,我也愁死了!”随后,魏武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老老实实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