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杨礼波回到去了小旅馆,洗了澡,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杨顺的那句“你在怀疑什么”,却是自己也不知道在怀疑什么,直到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午,杨礼波醒来,洗漱之后,便出了小旅馆,打算去医院附近,和杨顺一起吃晚饭。结果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见到了阿力普,杨顺也在,两人正在聊火灾现场的事,见到杨礼波,阿力普说:“我正要让杨顺兄弟给你打电话呢,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妹,还有那么多的维族孩子。”杨礼波说:“吃饭就吃饭,别说谢字,都是华国人,不论维族、蒙族,还是汉族,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阿力普赞道:“说得好!那就咱兄弟喝几杯,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喝酒。”此时正是饭点时间,他们守在这里也没用,重症监护室有医生和护士全天盯着,他们也进不去。于是,两人也不再客气,和阿力普一同下了楼,向医院外面走去,三人刚走出医院大门,就遇见了亚里昆的侄子瓦力斯。瓦力斯看见阿力普,说:“阿力普大哥,你去哪?我正在找你呢。”阿力普说:“我正要请这两位兄弟喝酒,你也一道吧。”瓦力斯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行啊,以色斯坦的专家估计九点多来这边,我叔叔给他们安排了欢迎的晚宴,市里的领导都在,叔叔让我特意来请你过去的。”阿力普同样摇了摇头,说:“瓦力斯,你跟亚里昆叔叔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阿依慕的伤,我打算等兰医生来治。”“什么?”瓦力斯尖叫起来,“你是说,让那个兽医来给阿依慕治疗烧伤?这太荒唐了!”“瓦力斯,你别激动,我问过很多火灾现场的人,通过他们的描述,我确定,兰医生是个高人,他的武功应该远远高于我,我相信他。”“阿力普,你的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把阿依慕交给一个兽医!太荒唐了,我不同意!我是阿依慕的未婚夫,我不同意你的决定!”阿力普的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稍稍变了:“瓦力斯,你应该清楚阿依慕来这个学校的真正原因,她已经跟你提出解除婚约了,你已经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了,你没有权利替她做任何决定。再说了,即使你们还没有解除婚约,现在阿依慕的全身都烧毁了,你敢向真主发誓,等阿依慕伤好了,你一定娶她?”瓦力斯立即就焉了,“我,我”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跺了跺脚,转身走了。三人去了一样旁边不远的一家饭店,酒菜上来后,亚里昆给三个杯子都倒满,端起酒杯说:“巴根巴合兄弟,我虽然是维族,但不是穆斯林,是不戒酒的,我知道你们蒙族人喝酒豪爽,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虽然我妹妹他们还没醒过来,但是我相信兰医生,他一定可以救活包括我妹妹的所有人。”两人也没客气,举杯一饮而尽,杨顺随口问了一句:“阿力普大哥,阿依慕老师和那个瓦力斯怎么了?”阿力普吃了一口菜,叹了口气说:“都是这个瓦力斯,要不是他,阿依慕也不会来这边支教。”随后,三人边喝边聊。原来,阿力普和瓦力斯的老家是在一个寨子里的,他们的父亲从小一起长大,是一对好兄弟,后来阿力普的父亲参了军,结婚后搬进了城里,但两家一直没有断了来往,每逢节日,两家人都会互相看望对方。阿力普父亲去世的时候,阿依慕才刚满十岁,他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身体很快就垮了,阿力普又考上了军校,照顾不了母亲和妹妹,于是瓦力斯的父母便把母女两接回了老家照顾。瓦力斯大阿依慕五岁,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学校,他都是一直护着阿依慕,阿依慕对他也很依赖,所以,在瓦力斯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双方家长给他们订了婚,这在他们那里,很普遍。只是后来,瓦力斯上了大学之后,跟一些穆斯林同学走得很近,说话行事越来越极端,经常跟那些同学在一起鬼混,阿依慕很不喜欢,慢慢的两人就疏远了。半年前,阿依慕提出双方解除婚约,瓦力斯不同意,两人大吵了一场,听说瓦力斯还动手打了阿依慕,随后不久,阿依慕就申请来这边支教了。现在,阿力普的母亲已经搬到城里,和阿力普一家住在了一起,这次阿依慕出事,也没敢告诉老人,怕她身体受不了。听了阿力普的讲述,杨礼波问道:“你妹妹和瓦力斯的事,亚里昆院长知道吗?”阿力普说:“当然知道了,瓦力斯读大学的时候,就住在亚里昆叔叔家,阿依慕去过好几次呢。”杨礼波点点头又问:“那你妹妹来这边支教,亚里昆院长知道吗?”“知道啊,我听阿妈说,国庆假期结束的时候,阿依慕还带了家里的土特产去看望了亚里昆叔叔一家呢。”杨礼波和杨顺对视一眼,阿力普也觉察出一些一样,忙问道:“怎么了?”杨顺把上午他和杨礼波的对话跟阿力普说了,阿力普眉头紧皱,说:“怎么会这样呢?亚里昆叔叔是忙糊涂了吗?”说完,他问了一句上午杨顺问过的话:“你在怀疑什么?”杨礼波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三个人又默默地喝了几杯酒,杨礼波说:“差不多了,改天在喝吧,晚上杨顺还要去医院呢。”杨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好,就喝这么多了,晚上以色斯坦的专家也要来了。”阿力普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同样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说:“今晚我也去,陪你守着。”杨礼波看着他,问:“阿力普大哥,你是不是也怀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