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魏武把车停在了松北服务区。出发前,他给福美姬的电话发了个信息,让她安排人在松北服务区见面。之所以早上才发这个信息,就是不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到底人家那边是什么想法他也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无大错。金丫还在呼呼大睡,魏武下了车,笨熊跟着也要下车,魏武摆了摆手,指了指它睡的座位,它就真的又躺下了,魏武不禁对它的智商刮目相看。下了车,魏武给杨顺打了个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杨顺说,他一大早就到了,一直盯着呢,杨礼波和迟惊雷两个十点多到的,他们并没有会合,而是各自找了个位置观察,都没有发现异常。魏武便让他两继续观察,顺带着注意一下车里睡着的金丫,然后走进了服务区里面的餐厅,找了个座位,点了一份快餐。做完这些,他才掏出电话卡,插进电话里,然后拨通了福美姬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普通话还很标准:“您好,前辈,我是福美姬,您现在在哪,我已经在松北服务区等着了。”魏武也不废话,说:“那好,你到餐厅来,我在餐厅进门左手最后一张桌子,穿黑色短袖,就我一个人。”“好的,我马上就到。”不一会,魏武就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餐厅,男的五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头发很短,看上去很凶悍,魏武感觉到此人身上有着彭拜的纯阳真气。女的二十六七岁,披肩长发,很瘦,很白,有一种病态的美,虽然看上去极为柔美,但魏武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境界并不比一旁的中年人差。魏武估计两人都在筑基境中期,其中那个女人应该是刚刚进入中期不久。虽然两人都刻意隐藏了实力,但魏武的感知能力本就灵敏,这种感知不仅是听觉嗅觉这些表象,还包括很多无法言传的感知能力,比如预知危险的能力。两人都是东方人面孔,看上去与国人一般无二,进了门,只瞟了一眼,就径直朝魏武这边走了过来。魏武知道这两人正是他要见的,一边吃着饭,一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两位请坐,要不要吃点什么?”两人落座后,男的没有说话,那女的说:“前辈您好,我是福美姬,请问您怎么称呼?”“我姓魏,前段时间不得已,冒犯了你们两个族人,事出有因,还请不要见怪。福美姬坐下说:“魏前辈不必在意,那两人一个是我三叔的女儿,叫福美媛,她的母亲是乌克兰人,所以长得不大像东方人。那个男的是她的一个追求者,是个军人,后来与你发生误会的老人是他的外公。我为那天给您带去的不快道歉,同时也感谢你给美媛妹妹治好了嗓子。美媛妹妹自幼喜欢音乐,不久前刚刚得了全俄流行歌手大赛冠军,却突然不明原因的倒了嗓子,眼看再也没法唱歌了,没想到,用了您留下的方子,不过半个月就彻底恢复了。美媛妹妹让我替她好好感谢你。”魏武点头道:“不比客气,我害她受了惊吓,顺手治好她,也算是赔罪了。”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冲魏武鞠了一躬,说:“魏先生,还要谢谢您把我太叔祖的骨灰带回来。谢谢!”魏武看向那人,他没想到次人是那位国师的后人,便道:“你也不必客气,老国师是我师祖尚复的授业恩师之一,也算是我的曾师祖。”中年人再次躬身一礼说:“如此说来,您就是我的师叔了,请受我一礼。”魏武闻言也站起身还了一礼。福美姬也施了一礼说:“美姬见过师叔公,此处人多,不便行参拜大礼,等有机会一定补上。”魏武老脸一红道:“这个,美女千万别这么说,我还没那么老,你还是称呼我魏先生吧,也别什么大礼了,真受不起。”“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魏先生。”“不用太客气,你的先人尚复是我的师祖,大家不算是外人,不过我还是要先确定一下,麻烦福小姐把手伸出来,我确定一下你的身份。”福美姬一边伸手,一边问:“您要怎样确定身份呢?”魏武把手搭在她的脉门上片刻,便收了手,说:“没错,你果然是尚家嫡出的后人。你们的祖先尚复大人先天体质阴柔,后人难免会遗传一二,你的体质也极为阴寒,所以,你不应该再修炼如此阴毒的功夫,时间长了,对你的身体不好。”“魏先生好眼力,也多谢指点。我们此番是为了先祖尚复来的,还请魏先生告知我先祖的情况。”“不用客气,令先祖当年刚刚进入我国东北不久,就被倭军遇到,随行的人都战死了。老国师也被炮弹炸成重伤,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救走了令高祖,但不久令高祖还是被抓了,成了日军的随队医生。”随后,魏武便将尚复如何被抓,如何保住少年金山的性命,并教他学习中医,一直到金老因为尚复的遗物入狱五十年,以及后来如何在狱中遇到魏武,把寻找遗物托付给魏武的详细经过一一说了,最后道:“令高祖虽然只教导了我师父六年,也没有正式拜师,但毕竟是我师父在医学上的启蒙老师,我师父也一直把他当做真正的恩师。所以,将两位老人家的遗物送还给他们的后人,乃是我分内之事。只是师祖的尸骨埋在了缅国,暂时无法请回,不过我师父告诉了我位置和标记,日后我一定会请回送还给你们,或者陪你们一道过去请。”“谢谢您,到时还是麻烦先生带我们一起去请吧。”“也好。”魏武说着便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包括那两本书和玉玺,一一交给福美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