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和魏峰两人各自锤了对方一拳,拥抱在一起。这时,一旁的骆冰冰咳嗽了两声,开口道:“这个,两位,你们能不能待会再撒狗粮,我和现场观众一样好奇,你们两个一个威风,一个威武,到底是什么情况?说说呗!”魏武笑着说:“这是我一个镇上的本家,叫魏峰。十四年前,他是我手下的一名联防队员,当时才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那时咱公安和联防队,就和工厂的车间里,师父带徒弟一样,都是一个老人带一名新人。他进队时就是我带的他,带了半年,我就出事了。”魏峰,也是陈冲镇的,只是和魏武不在一个村子。陈冲镇魏姓不少,两人也算是本家,而且两人一个叫魏武,一个叫魏峰,又都在联防队,大家就戏称他们是联防队的“威风威武”两兄弟。事实上魏武也是一直把魏峰当作亲兄弟看,魏峰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家里找人给他弄到了联防队,小伙子很阳关,魏武很喜欢他,对他很照顾,到哪都把他带着。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很短,但感情很深,魏武一直劝魏峰复读一年,或者去参军考军校,趁着年轻努力一把。两人在一起也就半年时间,魏武就出事了,那时候魏峰才十八岁,面容还很稚嫩,也难怪魏武认不出,魏武也没想到他真的去参军了。魏峰握住魏武的手,笑得特别开心:“队长,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一直坚信这一点,真的。对了,谢谢你救了我大舅。”魏武愣了一下:“这老人是你大舅,真没想到,倒是巧的很。”魏峰狡黠地笑了:“呵呵,队长,巧的还在后头呢。你不知道吧,我大舅就是当年你的二审辩护律师。”魏峰说着,用手示意了一下老人,老人冲着魏武含笑点头。魏武再次被惊到了,观众席也是一片惊呼。导演和骆冰冰又一次被剧情弄得手足无措。今天这是怎么了,每次都是自己设计别人,今天一台节目就被人设计了两次。骆冰冰站起身走到老人面前认真地说:“大爷,您也是做导演工作的吧?您比咱导演可是高明多了,导演这时还愣在后台呢!您先前怎么不跟节目组说一声啊,让我不要太出糗好吗?我这一台节目出糗两次了,都没脸见人了!”观众又是一阵大笑和掌声。魏武是真的被惊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自己无意之间救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傻愣了好一会,魏武才慢慢走到老人面前,深深地给老人鞠了一躬,道:“您好,大爷,真没想到,您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真的谢谢您,当年要不是您保住了我一条命,哪还有今天的我。要不是您,当年我可能就被执行了,就算是现在抓到了真凶,又能怎样?太谢谢您了,谢谢!”魏武又是一个鞠躬,泪水也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老人就要起身,被魏武按住,便不在勉强,只是笑着说:“这都是天意吧,救我的人是当年我救的人,你救的人便是救你的人。其实你不用谢我,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和辩护律师,为嫌疑人依法提供辩护,维护嫌疑人的合法权益,本就是本职工作。那个案子有疑点,我自然要尽全力维护你。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让我遇到了那个案子。所以,如果你一定要谢,你就谢小峰吧。我当时在山南省工作,并不在神山市,是小峰一再求着我去给你辩护的。本来我没打算接这个案子,甚至都不耐烦听小峰介绍案情。因为我知道,一审既然已经判了死刑,除非出现新的证据,二审一般都不会改判的。所以,接这样的案子,根本没意义。只是小峰一直缠着我,哭着、跪着求我,坚持说你是无辜的,是个好人,一定要我去接这个案子,去救救你。最后我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才答应去看看案卷,一看就发现了疑点,于是便接下了。”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骆冰冰这时发话了:“嗨,今天这剧情!还真是一波三折。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专访,也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的节目,愣是被嘉宾整得团团转!我估计导演还在后台愣住没醒呢1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老人家,您给我们说说好么?”原来,魏武被抓后,魏峰一直不相信案子是魏武做的。虽然他们两人在一起共事不过半年,但魏峰觉得:一个人的品质、本性无不在他的一言一行中表露。魏峰坚决不信那个嫉恶如仇、铁面无私、待手下亲如兄弟、对那些胭脂俗粉从来不屑一顾的队长会做出那种事。就算队长酒喝得再多,魏峰也从没见队长失了分寸。何况那天晚上队长根本没喝多,魏峰知道队长的酒量大着呢。但任凭他怎么说也不能作为魏武脱罪的证据,于是魏峰就特别关心案子的事,到处打听案子的事,都有些疯魔了,工作也没心情干,终于被副所长林飞逮着一个机会给辞退了。魏武一审被判了死刑,魏峰一天没吃饭。后来,他听说魏武一直没有招供,就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再后来,他得到魏武上诉的消息,魏峰便跑到省城找到大舅,让大舅给魏武辩护。魏峰的大舅是从部队转业到山南省高院的,一直从事刑事审判工作,后来退休了,被一家律师事务所聘为律师。他听了魏峰的介绍,也觉得案子有些蹊跷,但也只是仅仅觉得蹊跷而已,让他大老远地跑到神山主动揽下这个案子,他还是不大愿意,后来还是在魏峰一再恳求下,才到神山市中院接下了这个案子。接下案子后,他到看守所见了魏武两次,见到魏武的状态,便觉得魏峰判断应该没错。但案子的整体证据不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