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自己吐出的一大摊浓痰,也是惊住了,顾不得起身,手指魏武道:“你,你,你小子,这是什么手段?连我肺里面的淤泥都给清出来啦?”魏武再次被逗乐了:“刚才老人家呼吸停止了几分钟,我在挤压您的肺部时,这些浓痰有些碍事,便一并给清理了。”老人一边爬起身,一边继续咳嗽,不断吐出浓痰,好一会才吐干净了,这才开口道:“什么?我刚才死过一回啦?小伙子,太不简单啦,起死回生呐!在哪个医院呢?神山中医院?还是人民医院?这本事在小地方可是埋没了!跟我说说,是什么学历,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帮你活动活动,弄省城去怎么样?”魏武见老人挺幽默,也想逗逗他:“呵呵,不好意思,老人家,让您失望了,我就是个高化,啥也不是。别说去不了医院了,连行医资格都没有,还刚从狱中放出来呐。而且,我也没打算去那些大医院,就想弄点地、种点药,没那么大野心。”老人皱了皱眉:“才出狱?什么罪名?”“呵呵,吓着您了吧?告诉您吧,我是被冤枉的,案子弄错了,我不久前才被无罪释放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那个联防队长,叫,叫魏武是吧,听说过,还看过你救人的视频。没想到让我给遇上了,还救了老头子的命,看来传言不虚啊。”“老人家过奖了,这样,我刚从山里采药回来,衣服还没换呢,一会还得去市里卖药材,就不赔您了。你等下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再检查检查,我就先走了。”“行啊,小伙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记住你了。小伙子,你受了委屈了,不过好在有一身本事,可要好好利用,别埋没了。”告别了老人,魏武不再隐藏速度,一溜烟就跑了回去。回到家一看,才知道大刚所言不虚。这些天他采的药实在是太多了,前院靠围墙堆了足有五六米高的一圈,后院则是更多。估计这些能装满几十辆大卡车了。那些装满药种的编织袋,也都堆在后院,上面还盖了防雨的塑料布。魏武把那些准备栽种的千味紫藤拿到厨房,找来一口大水缸,放满了水,再把葫芦也扔进去泡着。又把十几株千味紫藤的藤蔓剪去,只留下根须和五六十公分的主干,把它们也泡进水缸里。最后又找来薄膜把水缸连同那些千味紫藤一起裹住,防止它们与其他植物串味。随后他又去了玉龙家,打算看看玉龙的腿咋样了。玉龙正在院子里拄着双拐吃力地往前挪动,五嫂在他身边张开双臂,随时准备扶住他。看到魏武过来,五嫂赶紧扶住玉龙坐在一边的轮椅上。这时,大刚已经吃过早饭去了竹筏那边。魏武便问了问玉龙的情况,又给他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便嘱咐他每天坚持锻炼,那些药还要继续吃。玉龙这两天在大刚的帮助下,已经可以自己走几步了。就是腿上还没什么力气,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于是昨天下午大刚去市里给他买了拐杖,让他自己慢慢练。有五嫂在身边护着,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时五嫂端来了早饭,他也没有客气,扶着玉龙来到桌边,三人边吃边聊。玉龙两口子对魏武是千恩万谢,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玉龙瘫痪了二十多年,现在居然可以下地了。玉龙的腿好了,他们的日子才有奔头,这些年,靠五嫂一个人撑着,真的很辛苦,要不是大刚长大了,怕是早就撑不住了。魏武接着又跟他两商量,说是想送大刚去学开车。学费他出,算是这些天大刚帮他干活的报酬。他告诉玉龙夫妇,说他准备搞大面积的药材种植,后面还要办中药厂。大刚拿到驾驶证,他就去买个大货车,以后药地这边和药厂运输都需要。这样大刚就不用去工地上干活了,比工地上轻松,还挣得多。玉龙夫妇当然愿意,本来让大刚去工地干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玉龙瘫痪了这么多年,大刚的饭量又大,靠五嫂一个人实在是撑不住。大刚又不会别的手艺,文化也低,进不了工厂。他们看出来魏武不是一般人,有他带着大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让魏武出学车的钱,他们坚决不同意。五嫂摇头说:“武子,我们知道你对我们好。你给玉龙治病都不收钱,我们知道那药肯定不便宜,不然玉龙也不会瘫了这么多年。大刚给你做点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报酬的。以后有你带着他,我们也放心,不用给很高的工资。”魏武笑着说:“五哥、五嫂,你们知道我和大刚这趟上山采药能挣多少钱吗?至少几百万,甚至过千万,我给他付学费咋了!等我的房子弄好了,你们暂时搬到我那边住。我叫人把你们这边的房子也推了,重新盖上两层小楼。大刚也不小了,有了新房,就可以给他张罗媳妇了。你们不要推辞了,盖房子和装修的钱都算我的。我不在的那些年,你们家的条件那么差,还帮我养着魏冉。这份情我一辈子不会忘,你们就不要跟我见外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等我的种植基地和药厂弄好了,五哥的腿应该也彻底好了,到时候也帮我做点事。五嫂要是愿意,可以到我一个朋友的酒店,跟着学些做菜的手艺,回头基地这边还要办个食堂。”夫妇两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吃完饭,魏武给周诗文与林依然各打了个电话,让她们安排车辆装货。接着又跟吴坚约了时间,说第二天下午两点帮他治疗。然后他离开玉龙家,去了竹筏那里。大刚已经把竹筏上的药材和所有野味都卸了下来,搬到了附近的大路边。连竹筏都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