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自己的双腿,玉龙有些伤感,叹息道:
“这都瘫了20年了,也不知看了多少医生,你爷爷当年可是连着给我扎了一年多的针灸,也没让我站起来。
现在,我也不指望了,只要你们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魏武安慰他说:
“也不一定,爷爷当年扎了那一年多的针,还是很有帮助的,至少没有让你断了的那根脊椎骨完全凹陷进去,所以,脊椎神经没有完全被切断。
这就给后续的治疗留了一线生机,说不定可以改善呢,虽然有些困难,但总得试试,过两天我再进山找点药,给你开个调理的方子。”
五嫂含着泪,哽咽着说:
“要是能把你五哥的腿治好了,咱一家就有盼头了。”
“五嫂,你也别太伤心,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
如今我回来了,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聊了一会,魏武接过五嫂递过来的一床薄被,独自回了自家的小楼。
玉龙家只有两张床,魏冉跟五嫂一张,剩下他们三个男人实在无法挤在一张床上。
尤其是大刚那个身躯,太占地方了。
屋里的桌子和长凳是玉龙家的,都还没搬走。
现在是夏天,有这床薄被,蜷在桌上就可以过夜了,就是蚊子有点多,所以他拿了好几支蚊烟点上。
小楼里空荡荡的,不过倒是通了电,这应该是唯一从魏振东那里得到的便利。
听魏国他们说,昨天村里就接到电话,让魏振国搬出去,可无论玉璜怎么做工作,他就是不肯搬。
他还说魏武就一个人,可以先在厨房将就一下,等他们家的房子修好了再搬。
结果,早上天还没亮,派出所就来了一大帮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屋里给清空了,把请出来的东西直接搬到院子外面去了。
所以魏振东才会那么生气,今天他实在是丢脸丢大了。
魏武翻开书,找出那套给玉龙治疗的针法,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研读了好几遍,真气运行的方法也是试了又试,直到非常纯熟了才停下。
随后又将那个方子找出来,把那几味药的形状气味都记清楚了,这才放下书,开始按照那个功法练起来。
既然功法有用,以后他就要勤加练习了。
次日,魏武便打发魏冉去了她妈那边,让她到开学前几天再过来。
魏武估计这段时间会有好多事要做,家里好多东西都要添置,房子他也打算整修一下。
尤其是听说魏振东一家在房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心里就很不舒服,更要把房子翻新了。
早上起床,魏武就跑去玉昆家里,跟玉昆说了,让他出去干活时,顺便送魏冉到镇里的车站,那里有直达市区高铁站的班车。
玉昆买了一辆电动三轮代步,是车厢十分宽大的那种,拉个一吨多货没问题。
他是搞木工装修的,经常要运送装修材料和电动工具,车子小了不行。
车子还特意经过了改装,加装了好几组电池,还焊装了驾驶室,车厢也加高加长了不少,下雨天用帆布一盖,系上绳子就能防风雨。
看着魏冉钻进三轮车的驾驶室,魏武又托玉昆帮着找人把房子翻修一下。
玉昆从事的就是这方面工作,人头熟,让他介绍,魏武也放心。
魏冉走后,魏冉来到了自家的后院。
后院就是他们家的药地,面积很大,有小五十亩,是当年爷爷开荒开出来的。
魏武爷孙俩回村时,他们家的老房子早就没了,宅基地也被人占了。
爷爷便在村子最后面的山边挖出一块地,建了三间茅草房。
平时,爷爷除了给人治病,就是上山采药,余下的时间就在屋后开荒。
由于他们祖孙回来迟,也没分到土地,所以他自己开荒也没人说什么。
因为爷爷给村里人看病不收钱,一些人觉得不好意思,乡下人淳朴,为了感谢,农闲的时候也帮着开垦。
一来二去,便有了这么大一个后院,还有一个一亩地大小的池塘,也是那时候挖的,用来储水,浇灌后院的药材。
爷爷一边给人治病,采药卖钱,一边在后院开出的地上种药,收入倒是很可观。
第二年就把草棚掀了,盖了三间瓦房,到魏武结婚前,又建起来这幢楼房。
当初魏武家的条件在村里甚至全镇都是最好的,这才有条件经常接济五哥玉龙他们家。
后来爷爷走了,魏武要上班。
为了照顾五哥一家,魏武便请了五嫂配合陶舒雅打理药地,这样玉龙家才有了固定的收入。
魏武出事后,陶舒雅也走了,药地也被魏振东家占了。
五嫂便自己开了一小块荒地种了药,因为给魏武家种药,学了一些药材知识,也了解药材的销售渠道,倒也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开销。
魏振国住在这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