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云家的女儿,比之她母亲当年的风姿,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是可惜了,先天不足的病症,意味着她的寿命长久不了,王院正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云小姐,今日我们奉命前来,毕竟云老家主去世两年之久,陛下感恩先家主为国奉献,特让老臣来探望您,您的身体不能再受劳累了,其中,女皇陛下还派了一位女官帮着您打理云家的店铺生意,您看……”
云画心中一颤,这是要夺家产的前兆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想法就直白的说了出来。
少女的笑淡了许多,她不笑的时候犹如雪山上的一捧雪,气质格外的冷淡,红唇微失血色,“院正是要在这里多长时间?”
这话问的有些无礼了,杏仁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云画却毫不在意。
她看到了那日闯进她房间的人,原来是个女人么?
或许吧!
是男是女都不在意了,如今女皇要设计夺走她家产是真的,只不过这次她不用去监狱了,而是来插眼线了。
姜时情绪的同样沉着脸色,他万万想不到母皇私下召见王院正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他突然后悔了。
“这……也要等云小姐的身体差不多了才行,还是身体重要,毕竟人没了一切都没了。”
“小姐……”
王院正笑呵呵的说着,一副笑脸相迎让人挑不出错开,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暗中威胁。
毕竟她说的是真的,人没了确实什么都没了。
云画拦住了冲动的杏仁摇了摇头,唇瓣轻抿,“好啊,有劳王院正了,和这位女官。”
姜时轻握着拳头,他恨不得把这个老女人给拎出去,他竟然听信了这个狗屁太医的话,这话说的差点就指着人家的鼻子说,老子要你们家的家产,还不快给我。
傻子。
他头都不敢抬,生怕看见少女冷淡的眉眼,恐怕后面的日子里,若是想解开这个麻烦就不容易了。
“杏仁,安排两位去最好的房间,收拾一番,为两位接风。”
“是。”
杏仁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王院正,这位女官。”
“我叫时轻,叫我时女官就好。”
姜时国姓,他的字就是时轻,如今用作化名最是方便了。
“这位时女官,两位请跟我来。”
杏仁好脾气的笑了笑,心里面狂躁的很,这两个强盗,她一定要安排的和小姐离得十万八千里。
面上笑着,姜时轻还不死心的回头看了看,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王院正,咬牙切齿的低声细语,“你办的好事,等会儿再给你算账。”
王院正欲哭无泪,这一对母子的魔爪她都逃不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受这罪,她勉强的笑了笑,给了姜时轻一个眼神,小声回答道,“殿下放心。”
咳了咳,云画和杏仁看过去,王院正就摸着心口气息一长一短的说道,“云小姐啊,您不知道啊,我这幅身子骨也不太好,走不了太长的路,不去就安排到小姐房间的隔壁吧,都是女人怕什么呀!”
云画木着脸:“……”
谁能告诉她,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系统:“……我也没见过。”
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助攻不咋聪明的样子,看看这剧情走向,多少有点垮掉了。
杏仁嘴角抽了抽,这算不算是倚老卖老啊!
王院正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样靠在门口,一副日子短促的模样,可怜极了,“哎呦,我这破身子啊,还得为小姐治病呢。”
云画:“……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王院正:“小姐说。”
云画:“可以考虑换个身体健康的太医来吗?”
王院正板着一张脸:“不能,你敢对我的医术质疑?”
这是职业的耻辱。
现在好了,气也不喘了,身子也笔直了,简直好极了的模样。
云画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她总算看明白了,这不是来了一个太医,这是来了一个讨债的女官和一个戏精本精的太医。
摆了摆手,她妥协了,“去吧,就安排在临渊阁吧!”
那是她十岁时云母花费重金建造的楼阁。
比宫殿还要精致华丽的阁楼,玉为地,金石为壁,还有温泉,四季如春,这样的阁楼便是世家大族都没有过的,这不得不说,云家是真的有钱。
姜时轻眸子微亮,脑海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院正悄悄给自己在心里点了个赞。
不愧是她。
既成全了皇子殿下的一片痴心,又成全了自己的安全,双面间谍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