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要在善水私塾就读,念母只能陪着笑脸从陈夫女手上接过红签道:
“晓得了,晓得了,多谢陈夫女了。”
……
母女两个报完名走出私塾。
两岸的枯柳哀垂在河边,平添了几分萧瑟。
“那陈夫女真是狗眼看人低!”
念珍珍到底是年轻,忍到这时已是不易。
“嘘!”
念母食指碰唇,示意噤声。
她飞快的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并未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声道:
“善水私塾在善水镇势大,我们在外边得小心点说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以后在善水私塾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我知道的,母亲,但那个陈夫女也不过是个童生,连功名都算不上有,她这是狗仗人势!”
念珍珍声音小了许多,但脸上尽是愤世嫉俗。
“好了,珍珍,我们念氏的荣光以后就要靠你了……”
念母拍了拍念珍珍的肩膀,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长叹一口气:
“哎…,想我念日天一共得四女,老大已逐出家门,老幺早夭,现只有你和老三还在为母身边。”
“老三身体不好,不能参加科考,所以,这重担只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给为母争气啊!”
念珍珍点头:“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中举的!”
说着,她又话音一转道:
“说到这里,三妹不能参加科考,还不是那个念大宝害的!我看,就应该向官府举报,把她抓进牢里!”
“休要胡言!”
念母皱眉制止,继续道:
“此事已经作罢,她已经被赶出家门,再说,两方各执一词,又没有证据,如何状告官府?传出去只是徒增笑话!”
她深深看了念珍珍一眼:“此事不许再提,知道了吗!?”
念珍珍在念母威严的目光下,不情愿的点头。
等念母走远。
念珍珍望着念母的背影,小声喃喃道:
“都说你偏爱我,但我知道,你真正偏爱的是念大宝…”
“呵,逐出家门?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保护那个坏女人!”
“倒是可怜我那三妹妹,终身离不开药石…”
说到这里,念珍珍目光幽深,像是赌咒似的一字一音道:
“三妹,你放心,你的公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