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正在暗磕这对郎配。
太子竟然上前一手拉着季晟茗,一手拉着谢麟,把他们两只手交叠,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远:“两位老师,你们以后定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哦!”
沈卿不由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太子殿下,看您这般没眼力劲儿,只怕日后你的书案上会堆满了季狗为你准备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说不定还会有谢麟安排的欲练神功,请先自宫的秘籍。
请珍惜你现在宝贵的假期、丰厚的脂肪以及茂盛的头发,因为很快这些东西都将离你远去,从你两位老师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回宫后的课业负担即将呈指数性增长。
呜呼哀哉!
他们相互打过照面后,太子居然提议玩打马球。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文臣武将的争斗向来精彩,他们提议让太子一文一武的两个师父分成两队比试。
谢麟牵过一匹高头大马:“季大人,我将府上最好的马借给你,还让太子和我一队,你可不要说我欺负人呐。”
季晟茗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对谢麟点了点头:“多谢小公爷,季某就不客气了。”
太子挠了挠头,怎么这话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啊。
沈卿汗颜: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殿下,微臣帮您。”
谢麟说着便扶太子上了马,那匹枣红色的小马明显被这一吨差点压劈叉,直喘粗气儿,颤颤巍巍地支楞着两条纤细的马腿负重前行。
讨生活不容易啊,小马叹气,请叫我骆驼小马。
这边意气飞扬的少年们在场内纵马奔腾,而那处弱柳扶风的姑娘们已经开始下注买马,聚众赌博。
姑娘A:“我出五两银子,赌小公爷赢。”
小姐B:“我跟。”
CDEFG:“我也跟。”
这时候南宫燕摸出了一锭黄金,押放在季晟茗的那头。
哦豁,这是真爱啊。
作为前妻的沈卿不甘示弱,狠狠的往谢麟那头压了她今天带出来的所有银子。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众人暧昧的眼风使了个来回,南宫燕红着脸解释道:“季大人天人之姿,你们可别站错了队,胜负难定,毕竟小侯爷那一队有太子的,到时候输光了可别哭。”
您可真是他亲姐姐,说得真有道理。
沈卿默默在心里祈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信女愿长三斤肉保佑季狗一定要输,括弧,长胸上,括弧完毕,叩拜。
此时场上已经难解难分,只见谢麟一马当先挥杆取球,季晟茗不甘示弱催马回防,谢麟马术奇佳攻势急猛,季晟茗胜在应变,滴水不漏地将谢麟拦得严严实实,两个人你追我赶,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但季晟茗终究是个读书人,没法同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谢麟相比,跑了几圈体力便有些跟不上。
谢麟抓住季晟茗的漏洞,趁机扬起球杆传球给了太子,太子在飞扬的沙尘中欢欢喜喜地驱球直奔球门。
等等!那是你家球门!!!
苍天呐!
眼看他挥起杆,眼看他打飞球,眼看他球进了。
沈卿脑海中一时间天崩地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外加草泥马!
沈卿撸起袖子:别说他爹是皇帝老儿,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儿老娘也非揍他不可!
太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季晟茗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笑意:“殿下真是好球。”
沈卿在一边黯然垂泪,银子像风来了又走,挥一挥钱袋子,不带走一分一毫。
赌博是万恶之源呐,害人害己,她连角角的老婆本都输掉了。
经过此次教训,沈卿觉得自己成长了。
从今天起,管他什么如来佛祖,她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从此不敢看观音。
季晟茗牵着马走到沈卿身边,眼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弧光,额角坠着晶莹的汗珠使他如画的面庞变得更加生动,只听他道:“榴莲,擦汗。”
一旁的谢麟冷哼一声:“季大人可真有意思,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小姑娘帮忙擦汗,让别人见了不得笑话你这长手长脚是对摆设。”
季晟茗眯着眼睛,乐道:“小公爷这话季某就不明白了,榴莲是我贴身丫鬟,承她照顾有何见不得人,更何况……”
沈卿正竖着耳朵等着他的惊世骇俗之言,就听见他说:“更何况我是办了卡的!”
原来如此。
其实季晟茗的原意只是让沈卿递张擦汗的帕子,结果被谢麟这么一说,他反倒真要沈卿亲手给他擦汗了。
沈卿握着帕子犹豫道:“大人,这……不太合适吧。”
这么多人看着呢。
“怎么不合适,不是你说办卡有特殊服务的吗?”
“这……这特殊服务您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到时候怎么特殊都行,这光天化日的,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