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备用伞啊。姜江忽然有点开心了。
好耶,不用回家一趟了,也不会再迟到了。
姜江自发的往严于律身旁靠了靠,女生浅粉色的衣袖无意识的蹭着男人深色的外套。
严于律分神出来看了一眼两人挨在一起的地方,半晌才移开了眼睛。
雨水的味道同男人身上浅淡的雪松木香相结合,居然是出奇的好闻。
是很清新干净的味道,有点上瘾。
姜江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吸气,想多汲取一些香味,严于律人却似有若无的远离了。
味道便也若隐若现了。
严于律意识到某个小姑娘的脑袋一直往他胳膊这边凑,顶的他撑的伞都要翻了。
没法子,只好离她远了几分。
姜江撅了撅嘴,心里暗暗说了句小气。
又走几步,姜江还是没耐住性子问了他。
“严于律,你洗衣服都用的什么洗衣液啊?”
怪好闻的。
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头。这小姑娘,想知道的还挺多的。严于律没多想就随口说了。
“威露士原味。”是雪松木的味道,他一向偏爱雪松木。
姜江了然的点了点头,嘴巴张成圆圆的形状,是在说“哦”。
“挺好闻的。”姜江没吝啬自己的夸赞,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她下次也买一款这个来试试?
严于律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原来刚刚是因为这个往他胳膊上凑啊。
怪不得。
两人快走几步到了车旁。严于律先是撑着伞给姜江送进了副驾驶,然后直接收起伞,自己一低身钻进了驾驶座。
两人都落了座,严于律先是打开雨刷开始刮雨水,然后打开空调,顺手又递了条干净毛巾给姜江。
姜江就接过毛巾先没动弹,看见严于律自己也有毛巾后才拿起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车内温度渐渐回暖,姜江也觉得好受些了。
车子开始往外驶,因为雨势大,车子走得稍微有些慢。
“吃早餐了吗?”严于律忽然和姜江说了话,开口就问她早餐的问题。
今天这雨来的突然,严于律都没来得及给她买早餐。
她在家吃了面包和牛奶。
姜江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头扭过去反问严于律。
“你呢?你吃早餐了吗?”严于律在开车没扭头去看,但他知道姜江一定是在睁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问他。
姜江这孩子,打小就倔。
严于律本想说吃了的,但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的转了个弯。
“没吃。”
“还没来得及吃。”
她!就!知!道!
严于律细白的手扣着方向盘,此刻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江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了自己从家里带的小面包,随手放在了操控台旁的储物格里。
看他冒雨来接她的份儿上,把小面包给他吃吧。
“面包放你手边了,你一会儿记得吃。”
严于律盯着前方红绿灯倒数的光标,手指在方向盘敲了几下。
等到红灯旁得数字转为零时,严于律才开了金口说话。
“饿,现在就想吃。”
车子重新启动,严于律目光始终放在道路前方。
“你吃啊。”姜江没反应过来,心里还在吐槽他。
他想吃就吃啊,干嘛还通知她一声,给他就是他的了。
严于律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目视着前方说道:
“没手。”
???
怎么的,还得她喂他啊?会不会想的有些美?
真是个少爷。
姜江没法,只得替他拆了包装,然后递到了他手边。
“伸右手。”姜江觉得自己做的很可以了,他只需要伸手、吃东西,然后再马上稳住方向盘。
简直是小菜一碟好吧。
严于律没伸手,他语气嫌弃地吐出了一句话。
“姜江,你想谋财害命吗?”
姜江:???别瞎说,我没有。
她谋他哪门子的财?他骗她钱还差不多。再者说,就他那两兜空空的,又能有什么财给她谋的。
严于律此时又幽幽开口:
“你就是想让我坐在驾驶位单手开车,然后车毁人亡。你就是想继承我的遗产。”
???
还越说越离谱了。都车毁人亡了,她还能幸存?就他那点遗产,姜江才不稀罕。
“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严于律持续进行pua,把姜江都搞得无语死了。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你有没有常识啊?遗产是只有家属才能继承的......”
她继承个毛的遗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