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升并没有回答希腊男的对话,而是远离了他。
这不是畏惧。
而是一种本能的躲避。
就像人躲避粪坑一样。
这种远离,显然激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混沌之物。
“我的创造者们厌恶我的存在。而你只是一只小小的细菌,也敢厌恶我吗”希腊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因为它知道,无论它如何改变外形,本质都不会变,能看穿它本质的人,都会厌恶它。
“细菌不,细菌是你才对。”闻人升将收回来的拳头,直接砸向他。
希腊男冷冷看着,不躲也不闪,对这种能让独尊会众人面临死亡威胁的攻击,满脸的不屑一顾。
这种神秘混合物理的攻击,对绝大多数灾异都有效,偏偏对它是无效的。
它本身就掌握着时间与空间的部分奥秘,根本无视于这种攻击。
果然,足以毁灭半个星球的攻击,打在它的身上,就像擦过水面的石头。
溅射起好大一片浪花。
然而也仅此而已。
“哈哈,我早说过,你只是一只细菌,你造成的伤害,对我而言,连一个细胞都杀死不了,而我有着亿亿亿万万万个细胞。”希腊男摇摇头,就像看见一只妄图撼动大树的蚂蚁。
殊为可笑。
这时,躲在后面的星际列车,欧阳天也有点畏缩道“表弟,咱们还是先走为上,发育好了再来刷这个boss。”
他也知道这个希腊男的本质,从刚才沙耶就开始浑身发抖。
那是对上天敌的恐惧。
“你,果然还是个新生儿。”闻人升很平淡地说着,脸上没有半分恐惧。
欧阳天都看迷惑了。
被吞噬的独尊会众人,也迷惑了。
明明自己的攻击完全无效,是谁给闻人升的勇气,让他在这里装逼
“你说什么”希腊男暴怒了。
它不再维持人类的外表,露出血肉石碑的本相。
无数只血肉触手,无数张血肉口器,直接向闻人升吞噬而来
闻人升同样不躲也不闪。
当这种攻击快要落在他身上之时,他突然间将某两个异种间的联系放大到五万倍
下一刻,勘勘擦到他头发丝的第一只触手,突然就像沙滩上的城堡,碰到海浪一般,层层塌陷
即便时间和空间之神,也要畏惧诸神的黄昏,既定的命运
“不可能,这是,这是”希腊男的面孔从血肉石碑上浮现。
“啊”一个独尊会长老的面孔也在血肉石碑上浮现,然后彻底消失。
他连思想的自由,也不存在了,真正得到了大自在,进入最彻底最永久的死亡连存在本身都被人遗忘。
没人再记得他的名字,他的编号,他的历史。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血肉石碑反应得还算快,在吞噬下的独尊会长老们,完全崩溃消失之前,抛下一句话,逃回了它原本的血肉世界。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正秘密,我还会回来的”
而在这时,它所吞噬的独尊会长老们,仅仅剩下两个,大长老和二长老。
其他几个,都彻底消失在那股特殊的力量之下。
“我,我”欧阳天睁大眼睛,列车上的两只大车灯来回晃荡,就像头一次认识闻人升一样。
“表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为了你好,不能告诉你。”闻人升有点疲惫地说着。
“看起来你消耗很大,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关心道。
“先把联合都市的人,放到第九区再说。”
随后星际列车载着闻人升离开,离开了这个刚刚开始孕育生命的星球。
它仍然平静地自转着,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将来上面孕育出文明,当他们回顾历史时,一定会惊叹命运的奇妙,只要稍稍错上一点,他们就再没有机会诞生。
闻人升返回家中。
再次来到书房窗台前。
只见小触手又在懒洋洋地晒太阳,舒展着身体,让阳光晒到每一个褶皱里。
“没事了”
“没事了。”
“下次再来怎么办”闻人升问道。
“不会再有下次了,它害怕了。”小触手很高兴地写着。
写在沙子上的字,舒展而奔放,每个笔画里都洋溢着自在的气息。
“哦,这就好。”闻人升自然知道艾汗德布为什么害怕。
灾异校长都不愿意面对的混沌全知,在自己面前都要狼狈而逃,虽然说是占了宇宙主场地利的光,但也足以证明自己的强悍。
艾汗德布当然不想为了一只手,与自己闹翻。
他对此感到非常自豪。
总算是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曾几何时,艾汗德布可是隐藏在幕后的编剧,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