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陪着江姝婳吃完早餐,陆战正好到。
几年不见,陆战和傅斯年拥抱了一下。
放开后,他目光看向傅斯年旁边的江姝婳。
淡声说,“斯年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大致的情况,但有一些细节,我需要问问你。”
江姝婳还没回答,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握住。
“不用紧张,你就如实地告诉阿战就行了。”
傅斯年低缓的嗓音落在耳边。
清洌的男性气息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罩在其中。
十几分钟的时间。
陆战了解了整件事。
傅斯年见江姝婳脸色不太好,让陆战等一会儿,他先送她回病房。
“我自己回病房,你们聊吧。”
江姝婳抽出被傅斯年握着的手,清秀的眉眼间神色淡凉如水。
傅斯年没再勉强。
但也没让她自己回去,打电话让江凯过来接她。
关上办公室门,他朝沙发前走去,嘴里问着陆战,“你怎么看?”
陆战正在给自己倒水喝。
抬头看了傅斯年一眼,喝完水,把玩着杯子反问,“你怎么看?”
“老子要是会破案,还找你干什么?”
傅斯年这两天的脾气不小。
陆战嗤的一声,“想哥哥我了呗。”
“滚。”
傅斯年敛了神色,嗓音发沉,“她因为这事昨晚都割腕自尽了。”
“你不是恨她吗?”
“……”
见傅斯年沉默,陆战转了话题道,“那个女人能长得和江姝婳一模一样,连指纹都相同,你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双胞胎。”
傅斯年眼底凝着一层寒意,“但我问过江凯,他很确定张丽平当年怀的不是双胞胎。”
陆战挑眉,正要说什么。
傅斯年的手机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
看见是邵文宇打的,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微一犹豫后接起电话,淡冷地“喂”了一声。
邵文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傅斯年,我有件很严重的事告诉你。”
“什么事?”
傅斯年问得冷漠。
邵文宇在手机那头道,“我姑姑的墓,被人毁了。”
“什么意思?”
傅斯年脸色骤变。
溢出薄唇的嗓音也染上诧异。
隔着茶几,陆战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眉峰下压。
邵文宇又以解释说,“我这会儿就在我姑姑的墓碑前,看样子,是昨天夜里被毁的。”
傅斯年听见了白雨宁的哭声。
他抬手抚额,眸底的冷意却又深又浓,“报警了吗?”
“雨宁要报警,我觉得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邵家和白雨宁相认时,就约好了今天去看望宁然。
这会儿在宁然墓碑前的人,不只是邵文宇和白雨宁,还有邵文宇的父母,姑姑姑父,以及石临路。
“我和陆战这会儿过去。”
“好。”
挂断电话,傅斯年告诉陆战。
陆战站起身,“走吧,看来事情挺复杂的。”
出了办公室,陆战问傅斯年,“你要不要跟江姝婳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
傅斯年面沉如水。
陆战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宁然阿姨的墓碑被毁不是巧合。若是和昨天伯母被推下楼有关联,那也不是三两天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收集证据,总需要时间。
这是法制社会,不能凭推理和猜测。
“先不告诉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傅斯年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是冲着江姝婳来的。
有人想致她于死地。
直到晚上,江姝婳都没有再见到傅斯年。
网上的帖子,她倒是看见了。
从昨晚温淑宜被推下楼,到今天白雨宁的母亲墓碑被毁。
是被毁,不是被盗。
现场照片流出了两张。
看到照片的人,没有不诅咒毁墓的人不得好死的。
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不仅骨灰盒被翻出来,骨灰被撒了一地。
凶手还有骨灰盒和墓碑上分别写着贱人两个字。
网友恨不得把凶手五马分尸。
【听说刑侦大神陆战都被请回了宜城,不知道有没有查出凶手是谁。】
【依我看,毁墓凶手和推温淑宜下楼的人是同一个人。】
【江姝婳吗?如果是她,那她也太恶毒了,我诅咒她被不得好死。】
【她那种贱人,怎么会怕死。我得到的内幕消息,听说她当初小说改编就是被好几个老男人玩了才有的成果。】
【好几个,那多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