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正发呆,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走过去打开门,周木把手里的袋子递向她,嘴上说道,“少夫人,爷让我给你先买的晚饭。”
“……”
江姝婳拧眉看向他手里的袋子。
周木又解释,“爷说他可能要到晚上十点。怕你等到那时候会饿,就让我先给你买饭。”
“他不吃吗?”
接过袋子,江姝婳多嘴问了一句。
周木摇头,“爷没时间吃,他要上手术。”
回来医院的路上,傅斯年跟她提起过,是一个急诊,情况危急。
周木走后,江姝婳一个人坐在傅斯年的办公室里吃晚饭。
想到那人胃不好,还经常饭不准时。
她犹豫了下,拿起手机给家里阿姨发消息。
让阿姨煮些粥,再准备点食材。
一会儿她回家,再炒菜。
虽然傅斯年现在恨她入骨,可她对他,却无法做得完全的无情。
就算是下定决心离开,还是会因他牵动情绪。
喜乐不由自己控制。
吃完饭,她收拾完提出办公室,扔进垃圾桶后,直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并不知身后,白雨宁正好来找傅斯年。
看见去洗手间的江姝婳,她眼底划过恨意,跟上去。
江姝婳从格子间出来,看见站在洗手台前的白雨宁,她眸色微变,走过去洗手。
“江姝婳,你知道你那个妈张丽平的下场吗?”
白雨宁的声音尖锐地响在旁边。
江姝婳头也没转地洗好了手,从旁边抽出纸巾,擦手
。
白雨宁见她不理自己。
眼底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你是不是以为斯年哥哥会护着你。我告诉你,他现在没有动你,是因为时机不到。”
“你是不是有病?”
江姝婳摇头,目光沉冷地看着白雨宁。
“自导自演,展现你的演技,你很有成就感?”
“我就是有成就感,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雨宁抬着下巴,一副我就是弄死你,傅斯年也不会怪我的傲慢。
“你就不怕傅斯年知道?”
“你以为斯年哥哥不知道吗?”
白雨宁冷冷地说,“斯年哥哥一直知道我做的每件事。不论是当年放狗咬你,弄马蜂蛰你,还是后来抢走你试镜上的角色,逼你退出声优界,斯年哥哥通通都是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还一直站在我这边,只要我不受伤,你的死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江姝婳想不在意白雨宁的话。
可心脏那个位置,还是莫名地泛起了痛。
“早晚我让你连编剧都做不成。”
白雨宁越说越怒,咬牙切齿道,“我要你在宜城待不下去。”
最初,江姝婳为了挣钱,去试镜想演戏。
试镜成功,第二天她去剧组,却被通知,有人演了。
后来,她又自学声优,给电视剧配音。
但白雨宁诬陷她,她声优的工作也丢了。
那之后,江姝婳只能一心写作挣钱。
为了不被白雨宁破坏,她在网上写小说这件事,谁都没说。
直到她后来不到处捡瓶子,也不到处打工。
并且穿衣打扮越来越惹傅斯年注目,白雨宁才在某天傍晚堵住她。
质问她哪来的钱。
江姝婳怎么可能告诉白雨宁。
问不出结果,白雨宁找人跟踪江姝婳一段时间后,又让张丽平问她要钱。
江姝婳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放学回家,张丽平把他们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还趁她不注意揪住她的头发,问她是不是勾引男人挣钱。
她当时抓起旁边的矿泉水瓶砸到她头上。
张丽平吃痛松手……
往事全是伤,回忆如刀,如盐。
割开陈旧伤疤,再撒上盐。
她回忆一次,痛一次。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江姝婳强压着心头翻滚的痛意。
面无表情地说,“我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你越是希望我走,我就越是要留下来。”
“你会后悔留在宜城的。”
“后悔?”
江姝婳冷笑,“我江姝婳做过的事,绝不会后悔。倒是你,难道不后悔害人终害己,把自己搞得那么脏吗?”
“你才脏。”
白雨宁被说到痛楚,恨得面色狰狞。
江姝婳面不改色,“谁脏谁心里清楚,不管你多喜欢傅斯年,他也不会娶你了。哦,听说傅老爷子都容不下你这么个脏东西。”
“你才是脏东西,脏女人,贱女人,杀人犯的女儿。”
白雨宁气疯了,喘着气骂,“江姝婳,就算我真的脏,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