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马城里,海特人再一次就米纳人的行为展开了会议探讨。
“这些米纳人疯了一样的进攻。不分昼夜,简直太可怕了!”一名头领皱着眉头,有些头疼的说道。
其余曾上过战场的人,也都是一脸深有同感的点头:“是啊。米纳人真的是疯了。我在他们的战场上,甚至还看到了一些拿不动武器的老人!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孩子!”
“这算什么,那天晚上,带队对我们发起冲锋的,甚至是他们的长老!”
“没错,我也看到了。好像他们的族长都出现在前线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海特人族长吃了一惊:“连米纳人的族长都来前线了?”
“是的,族长大人!我看的清清楚楚,是米纳人的族长。还有他的大先知,也在跟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丛林里出了什么事情?”族长考虑的永远比其他人多,皱着眉头如此说道。
其余的人顿时一愣:“没有吧。丛林里会出什么事情。他们是第一大部族,有什么事情是他们都解决不了的呢。”
“对啊。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难道米纳人还解决不了吗?”
“我看,他们就是想要把我们打败,占领我们的城市!”一个老人忿忿不平的拍着桌子,指着他们居住的石城,对众人说道:“我们的这座城市,比林子里的草房子好太多了!任何一个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它是多么美好的存在!那些米纳人一直都睡的茅草房和烂木房子,肯定没有我们的石屋舒服!”
“说的不错。林子里的野兽也多,不如我们捕鱼舒服。他们一定是看中了我们的渔场了!”
“对!虽然他们有耕地,但那些玉米吃多了一点都不好吃!鱼肉虾米才好吃。米纳人早就垂涎我们的东西了!”
闹闹哄哄间,这些海特人都将米纳人的大举进攻,当成了是对他们渔场和所处城镇的贪婪导致的。而这番话,也全都一字不差地落进了海特人族长的耳朵里。
“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输给他们!”族长愤怒的一拍桌子,“这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可以拼命,我们也可以拼命!他们发疯的进攻,我们也可以发疯的反击!”
族长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着,每一个人都郑重地听着,做好了与米纳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把我们的人,分成两拨,也和他们一样,白天战斗,晚上战斗!不分昼夜的抵抗他们!”族长说着,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一拍桌子怒吼:“还有,告诉前线的人,本族长届时也会亲临前线,和米纳人的族长决一死战!我们海特人不是孬种,不会任由他们这样放肆的欺负的!”
“我的儿子已经死在了米纳人的手中,这一次,我要亲手杀掉一百个米纳人,来祭奠我死去的儿子!”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是眼睛一亮,纷纷拍着手赞颂起来:
“族长威武!”
“族长好样的!”
“我们的战士,一定会因为族长的决定,更加勇猛的战斗的!”
海特人的社会形态,比位于丛林之中的米纳人要进步一些,也是因此,一些权力的萌芽,也已经在某些人心中发展起来。但海特人的族长继承制度,却是最正宗的子承父业制,其他的人想要成为族长,除了走造反这一条路,没有别的方法。
当然,也可以祈祷族长膝下无子,而且族长又突然暴毙或者战死的情况。
眼前,他们这位海特族的族长,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只不过因为族长在位多年,积威严重,使得他的这些手下,并不敢用阴险的手段去算计这样一个能够生撕虎豹的猛士。
而且,通过暗算对方的方式上位,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或多或少,会有些不服气的人。所以,虽然有些人迫切的渴望能够成为新的族长,但却轻易不敢对这个儿子死在战场上的老族长有什么想法。
但想方设法让对方走上战场,并死在和米纳人的战斗中,却不失为一个光明正大的办法。
带着这样的想法,这一天的会议结束之后。巴拿马城的氛围也不自觉的有些奇怪起来。
只是此后几天,族长并没有像有些人期待的那样,立刻就出发去往前线督战,反而和往常一样,保持着自己的生活节奏。
但这一切,显然并不能对前线的战况产生什么影响。
米纳人的进攻,在海特人改变了战略方式之后,依然猛烈入火,甚至有愈演愈烈的事态。仿佛他们身后,乃至于他们的心底,都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一样。
战线节节溃退,事态一天比一天严重。
终于,海特人的族长再也无法做事不管了。他召集了整个巴拿马城里所有留守的士兵,扬言要“御驾亲征”,亲自去前线,支援己方的战斗。
所有的人都高声呐喊,欢呼赞颂着族长的英明神武,伟大狂放。
最后的一万海特人,离开巴拿马城,向着西北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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