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真的再不搭理自己。 李深不敢回苏良玉的问话,苏良玉只当李深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着急,弓了腰往李深腹部看了看。 李深:…… 李深的手一瞬间攥成了拳头,大冷的天气,给自己憋得鼻尖冒出了汗来。 若是此时有人能听得见李深的心声,便可知道,李深已经在心里直呼苏良玉为小祖宗了。 而苏良玉这里,她心里想着是自己的原因,才叫李深扯了伤口两回,并且大概率是将伤口拉得很严重了,李深才会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良玉心里别提多愧疚了,便弱着声音跟李深商量: “没瞧见血迹透出来,要不你忍着点,我去唤小天和三儿来帮着我,先将你慢慢扶进去,然后去找大夫来看看?”
李深实在撑不住了,嘶哑着嗓子憋出了两句话: “不,不用。”
“我先在外面缓一会儿。”
苏良玉听着李深说话都发飘了,心里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自觉自己有责任,苏良玉也干不出将李深一个病号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事情,便也陪着李深站在一起了,时不时还担忧得看看李深。 苏良玉这纯粹的担忧,落在李深这怀了别样心思的人眼里,又是一番别样的撩拨。 有苏良玉在,李深真是一口气都缓不上来,实在没有办法,李深只得找借口将苏良玉支开。 “咳,玉娘,你先进去吧,外面冷。”
李深话说的很艰难,但语速很快,配着他面上隐隐透出的汗,显得蛮狼狈。 苏良玉就更担心了,“我陪你在这站着吧。”
苏良玉的这份难得的体贴与关心,叫李深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那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 李深也舍不得再一次叫苏良玉离开,毕竟他心里此时是恨不得将苏良玉揉进自己心里才好。 李深闭了闭眼,狠心转了个身。 苏良玉在他身后神情也更软和了,心里的愧疚与心虚几乎将李深以前的各种坏全部冲散了个干净。 男人就是太逞强了。 傻乎得不行的苏良玉,此刻心里的想法。 进了屋子好半天,没等见这两人进来,小天便被简师傅打发出来瞧瞧。 凑入眼帘的一幕,小天倍感眼熟,这不是自己偷懒时常常被罚的那一套吗? 所以,尚且天真的小天,将眼里的画面误解为良姐姐在罚李捕头面壁思过。 虽然不知道这一回,李捕头是又如何招惹了良姐姐,但李捕头经常惹事这个标签,在小天的心里还是占了很重要地位的。 所以,小天悄摸摸的又退了回去,并小声跟简师傅等人讲了自己的发现。 屋里的简师傅和三儿,也很快接受了小天的话,并且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了,任得那两人在外面。 尤其是简师傅,莫名其妙有些心悦。 李捕头对着良玉那么能装相,尽使法子,活该被良玉收拾。 一心向着苏良玉的简师傅,暗戳戳在心里琢磨,良玉以后可不能太软和了,面对李捕头这样能折腾的,可不就得悍一点,多收拾才好。 屋外,背过身去的李深,终于慢慢的有了平复下去的感觉。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苏良玉一直盯着他,立马便发觉了他的背脊因着呼气而显现的轻微下沉。 “好些了没?”
这回,他也察觉到了苏良玉嗓音里的担心,李深一颗心好似就泡在了热水里,鼓鼓涨涨的,又残存了先前被撩拨得酥麻。 “好了,没事。”
偷偷舒展了一下面部表情,李深回转过身子,眉眼间的入春似笑意看得苏良玉纠结无比,“我们进屋子去。”
认定了李深逞强的苏良玉,也不想拆穿什么,自以为在压着自己的“敏锐”维护李深的脸面,“好,你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