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本事将黎大人气成这样,真是祝他好运了。
男子冲向的地方正是李深的院子,他进入院子的第一句话便是怒吼了一声李深的名字。
然庭院冷寂,并不曾有人应声。
男子冷哼一声,倒是不意外,推开了李深院子里的房间,一一查看,等将房里翻了个遍,都没翻出什么钱财来时,男子嘴角咧出了个瘆人的笑来:
“这是真走了啊,倒是难得在女色上大方理智了一次,不过乖徒弟你放心,师父是不忍心叫你每每这般都在感情上失败的,好歹这次得帮你一把!”
男子离了李深的院子,便冲着苏良玉的院子而去,他得去瞧瞧,自己手上的砝码重量是否足够。
院子突然闯入了一个人,简师傅心惊肉跳就差喊出来,随即才看到男子的装扮,险险将那一声惊呼掐在了嗓子眼里。
“您……您是昨日那位李捕头的师父?”
“是,我来寻我家乖徒弟中意的女子,有些话要问她。”
男子好歹压了下火气,说话没有如对先前那人般不客气。
即便如此,简师傅还是叫男子这话呛了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有了个念头:这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还真不愧是李捕头的师父啊!
“呃,高人,你请正房稍坐,我这就去叫良玉来。”
虽然男子的话不太礼貌,甚至有些出格,简师傅却是知晓这人武力高强,性子又颇有些诡异,简师傅是不太敢得罪的,只能应承下来。
希望这位李捕头的师父不要太难缠啊。
苏良玉被简师傅唤出来的时候,心里便大约有了猜测,知晓这男子是李深的师父后,便在脸上装出了不耐烦的样子来。
看得简师傅心头是一跳一跳的,低声对着苏良玉说道:“良玉,此人脾性古怪,武力高强,你别轻言得罪了……”
简师傅这是怕良玉拿了往日待李捕头的态度来对这李捕头的师父,此两人的区别可大了,李捕头那里至多甩袖而去,这李捕头的师父怕是得挥掌而出。
“简叔。”
苏良玉看到了简师傅的担忧,抬手对着简师傅示意了一下,表示不用多说。
简师傅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跟着苏良玉一起到了正房。
“敢问高人有何指教?”
苏良玉进门见了人,便率先开腔,脸上也明摆摆的晃着不耐烦。
“良玉啊,何必这么生分,你是我乖徒中意的人,咱们就也算是亲近,你唤我一句师父,我见面礼也是拿得出来的。”
出乎简师傅意料的是,男子对着苏良玉不太客气的话反而态度和暖起来,好似先前闯入院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别,高人可别抬举了,我与你乖徒不熟,什么都谈不上,你这话说得便有些失察了,若是寻常女子家,高人怕是得叫扫地出门,但先生昨日算起来还帮了我,我自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便也不将此事做起文章了。
只是,高人切切不可再说这话,若是可以,我还想拜请高人一桩子事情,素日里有空就多加管束一下你的爱徒,毕竟,女子的声名还是十分重要的。”
男子的话被苏良玉一一挡了回去,幕离后的眼睛便不由眯了眯,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那孽徒中意这么个女子,真是活该!
“哦,这我倒不知了,我还以为我那孽徒与姑娘是情投意合,不想姑娘这话说的,竟是我那孽徒一头热,反扰了姑娘清静、碍了姑娘名声了。
这……这可真是不好意思,待日后,我必将好好管教。
只是当下,却是有另一桩子事情,我那孽徒昨日为着姑娘你的事,在他们衙门里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今日,却又突然不见了人影。
他这回算是擅离、越职出了不少乱子,县太爷定是要寻他问罪的,衙门里的人找不着他,便寻着了我住处来问,我这也没听见消息啊,便冒昧来姑娘你这探探,看是否知晓什么?”
苏良玉果断摇头,“我也不知,我自昨日回来后,于今日清晨方明白些,不曾见过李捕头的人。”
男子不死心,继续问,“我那徒弟在感情上是个死心眼的,若是要离开,定然不会与你不置一词,或是留下什么物件、信件之内的,姑娘可否去房间寻寻?”
苏良玉陡然站起,脸上堆满了怒火,“高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与李捕头无甚干系,女子声名重要,高人还请慎言!”
男子噤声不语,看似沉默,实则隔着幕离打量了苏良玉良久。
实在在苏良玉脸上寻不出什么破绽来,男子才开了腔:“姑娘莫恼,我实在担心孽徒,言语无状,给姑娘赔礼,姑娘既不知晓,我便去别处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