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边觉得放心,一边又始终有些不甘心,他对苏良玉真的就有那么差吗?
他知道苏良玉与他再不可能,但他想留个好印象。
“娘,我没有再欺负苏良玉,我知道当初我亏待了她,所以,在县城里,对于能帮到她的我一定会帮,你不要老揪着以前的事怀疑我欺负她。”
李母闻言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现在知道当初对不起人家了,以后见了良玉万万不可再欺负人,能帮得上手的就要帮扶着,这也是你亏欠人家的,是赎罪。”
李深只点了点头,他已经没了心情再多说话。
他的心里憋着明了却无法说出口的念头,已然令他这样向来肆意惯了的人十分难受,李母不断提及的亏欠和赎罪,更是加重了他心里的锁链,有如刀背按压割裂的伤口,叫他胸腔之内跳动的那颗心钝痛不已。
李母见了自己儿子萎靡的样子,以为李深这是还在为芸娘之事伤神,也叹了口气,
“你这般死心眼,便好好守着,也不过三年罢了,只要改了你这脾气,迎合着去,多道歉,多走动,三年后未必不可。”
李深听了只想苦笑,胸中的苦闷又浓郁了几分,“娘,我已无心,你不必再费心计量,前面说的,等你在府城安定下来,我便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