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不驯的大儿子啊,已经是能做父亲的年纪,如今却孑然一身,像个幼童般跪在自己院门口认错。
可幼童犯了错,尚有可谅,成年人犯了错,却常常无法更改,也无法补偿。
“大郎,你……”
李母心绪惆怅,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奈何开口便更咽不能,李母自知情绪一时难抑,也不愿叫儿子看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去,只能退进院子避掩一二,留下了半扇开合着的院门。
李深自地上站起,心里的难受在李母更咽之时,到达了顶峰。
他长长叹出了一口气,跟在李母的身后,进了李家主屋的院子。
正房里,李父瞧见垂着头跟在李母身后的大儿子,没有说话,就当做没瞧见这个人。
李深知道父亲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多说,又一次在李父、李母面前跪了下来,“父亲、母亲,我知错了。”
李父依然不搭理他,李母也没有说话,李深便也就这么跪着,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屋子里安静的连院外簌簌的风声都清晰可闻。
李母终究还是心软,“冤孽!事情已经被你做绝了,如今这桃花镇你还回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