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欺人太甚
思及这里,周婶子面带苦色,赶紧向姜夫人澄清:“我这些日子被那推球迷了心窍,对此事当真是一无所知,我也真不知道那许家是这般不讲究的人家,不然,我是万万不能说给你家玉娘的。”
说完又表态道:“姜夫人,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那许家走一遭,将你的意思传达给许家,好好说那许家夫人一回,怎么能这般行事?”
姜夫人脸色好了些,她来周婶子这里说这番话,本就是想要姜婶子这个搭线的人去压一压那许家。
如此一来,即便许家不登门道歉,也没关系,往后人说起,也只会论那许家的不对。
姜夫人找了周婶子的第三日,许家来人了。
来的很是突然,丝毫没有提前给姜夫人等人一个信息,以致于姜夫人打开院门瞧见他们,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心想,许家人行事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上人家门,合该提前给信,好叫人准备着。
这突然上门,自己夫君根本就不在家,小天和三儿也去简师傅那里,只有自己和玉娘两个女子在家,这许家人是个什么意思?
姜夫人心里不满,却也不好当面多说,只将院门大开,将人让到院子里。
随着一个个进了自家院子,姜夫人才看见,来的这些人里,除了许家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中年男子,都是陌生的紧。
打眼一瞧,那年轻女子始终挨着许家二郎,中年男子虽一身文人装扮,却满脸高傲,一进来院子便在四处打量,眼里时不时闪过一丝鄙夷。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女子必然就是与许家二郎纠缠的那个女子,那文人打扮的也不会是别人,定是那许家二郎的劳什子府学的夫子了!
姜夫人被气得差点当场失去理智,就要回身拿扫帚赶了这些人出去,良玉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但好在还算清醒,及时拉住了要暴怒的姜夫人,低声劝说:
“姨母,不要生气,他们越这样猖狂行事,传播出去,别人就会愈加不齿他们,于我们而言,反更有利。”
自己这里占着理字,可不能叫他们这么一激失了这份优势,到时,反而自己落了坏名声,白白叫他们占便宜。
姜夫人捏紧了手,强压下怒火,不冷不淡的看着这一行人,许家的人或是觉得理亏,这时倒是不敢迎接姜夫人的视线,俱是眼神漂移游离。
那陌生的中年男子则不同了,见自己来了半天,这户人家的主人也不开腔说话,请自己进主屋就坐喝茶,当即不乐意起来。
“小地方的书香人家,便是这般待客?
客人进来院子,也不说打个招呼,奉上茶点,就这么干晾着客人,真是辱没了书香人家一词。”
中年男子嘴里说话不客气,眼神更是带上了嘲讽,不礼貌地将姜夫人以及良玉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尤其在看到良玉时,格外多瞧了几眼,随机眼里满是不屑。
姜夫人可不受他这气,当即扯过良玉挡在自己身后,学着中年男子的样子,先是意味不明的将中年男子打量了好几下,再转头定定地盯着许夫人和许大郎君,开口赞道:
“许大公子生财有道,想来更得皇商许家看重了,连这种成色的奴隶也能偷摸着弄到,许家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许夫人以后可以好好享福了。
只是呀,我看这个奴隶瞧着还不怎么懂事,怕是官衙里还没调教好就拿了出来,你看,明明是卑贱的奴隶还敢穿文人长袍,这也太不懂规矩了,主人没说话,一介卑贱之徒,岂敢先言?
许夫人还是要花时间请人调教好了再带出来才是,不然这贱奴就像脱了绳子的疯犬,平白污了我们这些人的眼,你说不是?”
姜夫人一番话说的又快又顺畅,每每说到奴隶和卑贱这些字眼,姜夫人都轻轻看向那中年男人,其意不言而明。
话里的几层意思,更是叫人越细想越火气冲冲,竟是将那许家和中年男子一行人俱是给骂了进去。
偏偏许家人还发作不得,毕竟姜夫人这话是带着夸奖他们许家兴旺鼎盛说出来的。
只那中年男子气红了眼,破口大骂:“你这瞎了眼的妇人,骂谁是奴隶,老夫乃府学里的夫子,岂是你一无知妇人可辱?”
“哟,这原来是府学里的夫子啊,可真别怪我没瞧出来,实在是不像啊。
我家夫君当年两榜进士出身,在朝中也任了一年的官职,文人大儒我跟着见了不少,俱是如我家夫君一般,温文有礼,言谈雅韵,实在与这位夫子的的形象大不相同。
且这位府学的夫子说话阴阳怪气,举止也让人误会,偏偏也没想到这位夫子会这般上门,不由得我便误解了,不过我相信这位夫子不会怪我的,毕竟是府学的夫子,这点肚量想还是要有的。
许夫人,你说是吧?”
一番话,将那中年男子又损了个底朝天,中年男子气得直捂住胸口,手直哆嗦的指着姜夫人,想要说些什么,又气得说不出句子,“你……你这瞎眼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