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士兵,懵了很久,谁这么牛啊,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架?
很快,他们发现打架的一方是宗家人,立马弓背哈腰的行礼,“宗大小姐,你回来了。”
“滚,今天我们大小姐受到了惊吓,等将军和夫人知道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宗玉裳没有说话,她的丫鬟跳出马车,恼怒的瞪了士兵一眼后,气焰嚣张的来到凌舒的马车前。
当看到乔无忧那梨花瓣一样娇嫩无暇的皮肤时,眼中的妒火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强烈。
她指着凌舒,一脸的嚣张跋扈,“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打我们宗将军府的人?”
“啊”
她的话落音,手指头就被乔无忧用匕首削掉了。
刚刚他们骂两个小主子的时候,她就想杀人了。
主子和小主子是天泽未来的主,南楚的人,哪怕皇家人,都不配在她们跟前耀武扬威,一个小丫鬟指着她主母,那是活腻了。
“啊,救命,大小姐救命啊!”小丫鬟握着流血的手,哭嚎着跑回马车边,“大小姐,她们杀人啦!”
宗玉裳怒了,她的人三令五申的说她是宗家大小姐,那两个贱女人耳聋吗?
她掀了车帘,怒冲冲的看向凌舒,“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宗家的人,你也敢动?”
她又指向那些城门兵,“你们都是死的吗?没看到她欺负我啊?还不抓住她们。”
那些城门兵们,早已经站好候命了,听了她的话,抽出腰间大刀,刷刷的就把凌舒她们和马车包围住了。
“住手。”
人群外,一架普通的小马车,停在凌舒马车旁边,从窗口,露出一张温婉清雅的脸。
那些士兵见到她,立马变的恭敬有礼,目光里的敬畏毫不掩饰。
“拜见苏小姐。”
苏致雨柔柔浅笑,点点头,温声说:“不必多礼,不可伤害百姓,都退下吧!”
“是。”
士兵们没再围着凌舒,却也没敢走,而是在凌舒马车前挡着不让她离开。
苏致雨目光移到宗玉裳那里,柔和的眸子升起愠色,“宗小姐,欺压百姓,可失了将军府的风度,让皇上知道,难堪的是你。”
“苏致雨,你别胡说,我哪有欺负她们,你看都是我的家奴受伤,明明就是她欺负我好吧。”
宗玉裳对上苏致雨,气焰小了几分,言语间的语气,还有几分委屈。
“那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她们吧,”苏致雨对宗玉裳说完,看一旁的凌舒,莞尔一笑,“你们别怕,我是苏家人,我会护着你们的。”
凌舒透过帷幔,看向她。
苏家,皇后的娘家,苏帝师苏家。
这姑娘是苏帝师的孙女吧,都说苏家人,才华横溢,纯善仁厚。
皇上和皇后对百姓的大爱仁义,都得益于苏帝师的谆谆教诲。
看来所言不假呀。
宗玉裳恶狠狠的瞪了凌舒一眼,而后喜笑颜开的看向苏致雨,“好,苏致雨,看在你的面上,我放过她们,不过打伤我的家奴,她们要陪我十万两银票才行。”
苏致雨看向那七个都挂彩的大汉,和那地上宗玉裳丫鬟的断指,面目纠结的看着凌舒,
为难的说:“这位夫人,我苏家向来清贫,钱上面,怕是帮不上你了,你不要怪我。”
她的话毕,马车里另一个不满的女子音响起,“小姐,你就是心好,苏家的钱都拿去救济天下百姓了,就连你的私房钱,也都拿去给安济院的老人和慈幼院的孩子买衣服吃食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位夫人怎么会怪你。”
给她们赶车的老车夫也憨笑说:“苏帝师一家人,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没让两院的人饿一天肚子,大善啊。”
一开始凌舒对苏致雨印象挺好,听了两人的话后,再看向苏致雨,眼里多了些许讽意。
“快,吴捕头,你们快一点,就是那几个人欺负我们小姐的。”
城门内跑来一群人,打断了苏家两仆人的歌功颂德。
宗玉裳家的老婆子,带了一群人来,看他们打扮,是城内捕快。
吴捕头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形高大魁梧,看人时,眸光带着侵略性。
他先是讨好的给苏致雨和宗玉裳行礼,而后看向乔无忧的脸,眼里闪过玩味和猥琐。
“来人,把他们带回刑部衙门,好好审审。”
他的人,瞬间围住凌舒和乔无忧,其中一人,还拿出了绳子。
晒了半天,凌舒早已经不耐烦,哼笑一声,“抓我的理由是什么?”
吴捕头冷笑说:“呵,你们打劫宗小姐,他们这一身伤就是罪证,你能赖掉不成?”
“这南城门是南楚的,是皇上的,不是宗家的,宗家小姐在这里飞扬跋扈,对我言语不敬,我只教训了她几个仆人,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们若继续胡搅蛮缠,耽误了正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