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凌舒对着蝴蝶低语几句,斑斓的蝴蝶在人群中飞舞几圈,最后停在了楚舜华跟前。
楚舜华瞳孔骤缩,身子微微一抖,想着她只是给卢梦蝶提了那么一嘴,其他的事,她可没有参与。
便稳住心神,身姿端正,看向凌舒,“怎么?你想把罪名安到本公主头上?”
凌舒睨着她嗤笑一声,并没有回她。
蝴蝶在楚舜华面前停了一瞬,又飞向了卢家人。
它在卢家人身边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卢梦蝶衣服上。
“不,不是我,滚开,”卢梦蝶吓的,不停的拍打着那只蝴蝶,“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下的毒。”
“果然是卢家人陷害凌家啊!”
“那有啥奇怪的,凌家那铺子上一个东家,不就是卢家人害死的嘛!”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把卢家的事,翻个底朝天。
卢召面不改色,那些事他们说的再玄乎,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就说这蝴蝶吧,它能证明什么,就是在他家,找到那什么滴水观音又如何?
谁能证明是他卢家人下的毒?
宋昀之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抢在卢家人辩解之前,怒斥道:“卢梦蝶,原来是你在凌家茶水中下毒,来人啊,把她带回衙门,好好审讯。”
卢梦蝶吓的就往爹娘身后躲,哭着说:“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没有用旱莲害人,你们不要抓我。”
卢家人依旧胜券在握的神色,卢仕奇好笑的看向宋昀之,“宋大人,你偏袒凌家就算了,现在把罪名无中生的添加到我卢家人身上,还想对我妹妹屈打成招,你这样欺辱我们不合适吧。”
卢召收起一脸笑,和宋昀之对视着,语气冰寒道:“我卢家虽是一介商人,我家二子那也是在宗将军手下当差,你要如此污蔑我们,大不了我们找皇上说道说道。”
凌舒知道卢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走向前,看着被蝴蝶缠绕的卢梦蝶,轻笑,“卢老爷不相信我这蝴蝶没关系,那就用事实说话,把人带过来。”
她后面的声音陡然抬高,众人顺着她的眸光看向人群外。
乔无竞拉着一个黑脸汉子走了过来,对着凌舒,面无表情的说:“主子,他的身上,有旱莲汁液熬成的粉末,是剧毒之物。”
旱莲在南楚没有,在天泽却是随处可见,他是认识旱莲,也是知道它有毒的。
凌舒拿起黑脸汉子的手,看到指甲处,有一点白色粉末。
她望向胡大夫,“胡大伯,麻烦你过来看看。”
胡大夫很快来了,拿起汉子的手闻了闻,蹙起眉头,“是那茶壶中的毒。”
凌舒走到宋昀之跟前,大声说:“大人,就是他在我家小妹的茶壶里下毒,害了三十个品茶人中毒的,这种人十恶不赦,请你重罚。”
宋昀之余光瞥了眼凌澜那已经消肿的脸,心里的怒意未消,盯着黑脸汉子,冷声说:“伤人性命者,当诛之,若你能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可减刑。”
那黑脸汉子被乔无竞捆了手脚,动弹不得,脑袋低在胸前,不敢看卢家人。
他就是一个会功夫的浪人,这次来到茶山县游玩,钱花光了,卢家小姐给了他一千两,他才接下这活的。
不过江湖人讲义气,他绝不会出卖卢家。
卢家人见到了他,脸色都黑了,心里忍不住骂:废物,让你下完毒,快点跑的,怎么让人抓了?
凌舒从袖中掏出一沓子银票,大拇指一捻,就把银票捻成了扇子形状,她用银票抬起黑脸汉子的下巴。
语气温和:“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一万两是你的,另外我还会向宋大人求情饶过你,如何?”
众人被她惊呆了。
一万两啊!
够一个族的人,吃喝富足的过一辈子了。
黑脸汉子也呆呆的看着银票,有这一万两,他又能在江湖浪了,说不定还能哄个小美人,两人潇潇洒洒走江湖。
卢家人脸上闪过慌张,卢老夫人面色发红,呼吸急促,显然是血压升高。
黑脸汉子一番挣扎后,看向卢梦蝶,“是她,是卢家小姐找到我,给我一千两,让我躲在树上,给那个白衣姑娘的茶壶下毒的。”
“不,不是我,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卢梦蝶激动的就要来打人,“你这个坏人,你干嘛冤枉我?我不认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黑脸汉子被她踢到了脸,心里不舒服,大声说:“大人,就是她,昨晚她来找我时,还掉了一块手绢,就在我怀里。”
闻言,宋昀之给衙役一个眼色,衙役立马从黑脸汉子怀里掏出一块绯色手帕,上面还绣着梦蝶二字。
众人一片哗然。
“哎呀,还真是卢家小姐干的。”
“卢家人太不要脸,为了打击对手,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卢召依旧稳如泰山,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宋昀之,“大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