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泓乾的人很快就把马车赶来了,那人身形高大,带着斗笠,看不清脸。
接过叶梦色手中的凌舒塞进马车,对楚泓乾说:“太子殿下,属下一定会把人安全送回去。”
楚泓乾一脸痛惜,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递过去。
“好,你告诉宋大人,凌姑娘是君太子的救命恩人,一定要风光大葬,这钱是给她爹娘儿子的。”
“是。”那人接过钱,转身就走。
“站住!”
君北劼莫名的觉着眼前的人很熟悉,便冷声喊住他。
那人直直的站着,手紧紧握住,被斗笠遮住的眼睛里,闪过杀意。
燕轻舟似乎也觉察出不对,走到那人跟前,看着他,“把斗笠摘了。”
那人顿了一息,缓缓拿下斗笠,一张粗犷大汉的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张脸,君北劼和燕轻舟都认识,是楚泓乾的一个护卫。
两人放下戒心,君北劼看向叶梦色,“去,拿十万两银票给他,算是我对凌家的补偿。”
叶梦色本就满心愧疚,听到他的话,飞快进了屋,取出十万两银票交给那人。
还嘱咐道:“这钱是给凌舒儿子的,你不要贪墨了。”
那人接过银票,往车厢里一扔,驾起马车飞快的跑了。
不远处的大树下,楚舜华扑在夜枭怀里,笑的直不起腰。
“夜枭,她死了,哈哈,她真的死了哎!”
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哈哈!
夜枭冷峻的脸上,也漾起笑,能让公主开心的事,也能让他开心。
凌舒离开后,楚泓乾以虎哥一行人杀了凌舒为由,把赌坊的人下了大牢,贾杰雄断了一条腿,乃是咎由自取,责令回家养伤。
陆承海带着儿女继室回到家,姨娘妾室,庶女庶子们纷纷哭诉,家里的东西都被贼偷光了。
贾承海脸色大变,回到自己库房一看,里面的金银珠宝,陆家传下来的珍品古玩一件不留。
他身子一瘫,就倒在了地上,思忖片刻,又跑到书房,打开暗道,藏在里面的陆家地契房契铺子契书全没了。
一群人又返回府衙报案,知府被他们折腾的心里烦躁,派了捕头过来勘察,发现这贼偷的可真仔细,厕所里的草纸都没有放过。
凌舒扶额:她的空间就像一键收获一样,她站在那里,想一下,那些东西就自动进空间了。
捕头折腾一夜,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最后认定是虎哥的人潜进来报复的。
回茶山的路上,凌舒把肚子上贴的那块猪皮扯掉,简单清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钻出马车,坐在霍澄渊身边。
霍澄渊把人抱进怀里,一路轻快的往家赶。
师父那边的人应该得手了。
要不了两天,君北劼就能收到他母亲病重的消息,他不走也得走了。
“霍澄渊,那个燕轻舟很狡猾,怕是骗不过他。”
“没关系,我部署好了,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霍澄渊一手牵着马,一手搂着媳妇的腰,走在林中大道上。
清晨的太阳照在两人身上,一阵暖风吹来,吹的两人微微迷醉,回家的心思迫不及待。
两人回到茶山县时,是次日凌晨三点多。
茶山县城的大门还没有开,凌舒不想等,霍澄渊就让她把马车收进空间,抱着她飞上墙头,直接踏着屋檐回到了凌宅。
凌家众人看到两人,又哭又笑。
孟氏一把抱住凌舒哭个不停,“舒儿,你回来了,娘的舒儿,你终于回来了,娘天天担心死了。”
“舒儿,爹娘没用,保护不了你。”凌正山也跟着抹眼泪。
凌澜凌婉凌芝和陆容音也齐齐抱着她哭个不停。
杜文生暗暗舒口气,平安回来就好。
等众人情绪平复下来,凌舒说了自己诈死的事,要他们给她办一场丧事。
几人一听是为了瞒住天泽太子,自然不会反对。
天微亮,凌家人就买了棺材,又请了道士先生,在宅子门口给凌舒做法师超度送灵。
宋昀之早上刚起床,就听到门外的哭丧,草草的洗漱好,出门一看,竟是给凌舒办丧事。
他走到凌正山跟前,一脸不可置信,“凌老伯,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殿下明明说,他会照顾好凌舒的。
“唉,宋大人,送我家女儿回来的人自称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他说我女儿被人害死了,呜呜,你说这是哪个混蛋,他怎么就能下的去狠手啊。”凌正山说着,就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自控。
一旁的杜文生给宋昀之行礼说:“我大姐仁心仁德,先救茶山县孩子,后救天泽太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还请宋大人上报朝廷,给予嘉奖。”
宋昀之正色道:“那是自然,凌姑娘的事,我早已经上报给太子殿下了,朝廷绝不会亏待她这样为国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