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开始吧!”燕轻舟让开位置,让凌舒上床救治。
凌舒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指着那门道:“把那门板拆下来,把人抬到院子里去,这屋里光线,太暗了。”
“你不要耍花招,害我们主子。”叶梦色恼怒的瞪向凌舒。
凌舒看向她,轻笑,“他们是你的主子,死了你们都要陪葬,而南楚未必就打不过天泽,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不是吗?”
“你……”叶梦色没想到,他们在楚泓乾面前是压倒性的存在,这会儿却让这个南楚村妇,挟持住了。
燕轻舟看着君北劼,几经犹豫,对外面喊道:“拆门。”
那些高手护卫们,很听话,几息间就拆了门,垫上被子,把君北劼抬到了院子。
凌舒又让他们找来两张一米高的矮桌子拼在一起,把门板放在上面。
护卫们看燕轻舟不说话,立马照凌舒说的做了。
凌舒又让他们拿来烈酒,剪刀,白布,干净的棉花。
一切准备好后,凌舒对着燕轻舟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挲几下,“交学费。”
燕轻舟一懵,“什么学费?”
“我刚刚说了,我这救人手法,你们可以看,也可以学对吧!所以交学费啊!”
“你,凌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燕轻舟这几天为了君北劼的伤,急得脾气暴躁,痛苦不堪,遇到凌舒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他真想暴走,杀了她。
凌舒璀然一笑,“我的命不值钱,你杀了我,你们太子永远醒不来了,给了钱,我立马给他推拿,让他醒来。”
燕轻舟深吸一口气,忍着满腔杀意,“你最好说到做到,你要多少?”
凌舒晃了晃一根指头,“不多,一万两天泽国银票。”
楚泓乾眼里闪过笑,他正担心燕轻舟让他出钱哩,这个义妹很可爱啊!
“哈哈,难怪主子闭眼前也喊着你的名字,有趣。”叶梦色笑着跑回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沓子银票。
凌舒接过后,递给楚泓乾,“麻烦太子殿下给我看看真假?”
“噗呲!”楚泓乾忍不住笑出声,把银票翻看一遍,很认真的说,“真的。”
凌舒接过银票,对楚泓乾眨一下眼,把银票塞进袖口,收入空间。
揶揄的对一脸火的燕轻舟笑笑,“再申明一次,我推拿的时候,不能停下,你们不许吵我。”
“不要废话了,快点开始,行吗?”燕轻舟快被她气疯了。
凌舒正色走到君北劼面前,把棉花泡进烈酒中,放在一旁备用。
从口袋中掏出口罩和手套,戴好后,才缓缓打开君北劼上身的白布,露出他前面的伤口。
伤口用黑药膏贴着,看不清大小,
前胸的整个面,都发炎溃烂了,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来。
凌舒眉头瞬间攒起,“来人帮忙,把他胸口用烈酒冲洗干净。”
“岂不是疼死!”
叶梦色咧咧嘴,拿起一坛酒,对着君北劼前胸,边冲洗,边用白布轻轻擦拭着。
长时间的昏睡,和不进食,君北劼的前胸凹陷,胸骨根根分明。
然而伤口却愈合了,里面的脓血,异常刺眼。
凌舒拿起剪刀,就要剪开那愈合的伤口,贴近胸口时,燕轻舟一把握住她的手,怒道:“你想干什么?”
凌舒抬头盯向燕轻舟,唇角勾起讥诮笑意,“我若想杀他,何必拿起这剪刀?”
燕轻舟慢慢放开她的手,“你想清楚了,他有个好歹,你全家都要陪葬。”
“放心,我不会让天泽国有灭南楚的机会。”
凌舒看着燕轻舟,眸底闪过刺骨的寒意,要不是怕别人发现她的异常,她那一空间热武器,十个天泽国都不够她炸的。
燕轻舟怔怔的看着凌舒,刚刚她那一眼,竟然有杀意,她一个农妇,何来的脸,想杀他?
凌舒没再搭理他,手中的剪刀利落的剪开那些脓包,双手不停的挤压伤口,让伤口里面的脓血流出来。
然后看向一旁的叶梦色,冷冷的吩咐,“喂,你过来帮忙,擦走脓血。”
“呵!”叶梦色讶然的笑一声,这个村妇在指使她?
她心有不甘,还是乖乖照着凌舒的要求做了。
凌舒不停的挤压伤口,她在一旁从容的擦拭脓血。
昏睡中的君北劼,苍白的唇角,轻轻哼了几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燕轻舟听到他那声音,眼里闪过喜色,足足五天了,绵翊莫说声音,就是呼吸,都慢慢没了,凌舒若真能让他醒来,她的条件,他都会答应。
凌舒和叶梦色合作倒也默契,半个时辰后,把君北劼前胸口清理干净,用烈酒泡的棉花按压着胸口,让护卫们把人翻一面。
后背的伤口,更加严重,伤口里面的脓水,在薄皮下晃晃悠悠,
凌舒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