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亮,凌舒收拾完屋子,把一盘冰冻虾饺送到药庐,推推父子俩的卧房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着,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霍澄渊等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才打开门,看着那一盘冰饺,眸底柔情似水。
凌峰今天和凌舒一起去县城,早早的等在竹园入口,见她来,递给她两个大肉包子,“大嫂早上蒸的。”
凌舒接过就吃,“味道不错,让大嫂别早起做饭,太辛苦了。”
“好唻。”
兄妹俩,驾着牛车和马车,齐头并进,欢声笑语的往县城赶去。
三月十八,花缘茶铺开业。
凌澜早起给六少年和凌芝化妆,七人的肤色,在这几天养白了不少。
用凌舒那些美白遮瑕霜一抹,七人瞬间变了样,肤色白嫩,眸光生辉。
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再配上凌舒给他们设计的渐变色,白转蓝飘逸长袍,宛若从云端飘落人间的仙子。
杜文生一身藏青锦衣,肤白如雪,面若冠玉,凌婉换了身正红色锦裙,眉眼如画,巧笑嫣然。
凌峰在凌宅换了一身酒红锦衣,和陆容音和凌澜一起,去铺子里帮忙摆货,煮茶。
第一天开业,定然要忙上一整天,孟氏早食做的特别丰盛,炸油饼,油条,小笼包,煎饺,和各种口味的肉粥。
一家人吃的肚儿圆,才出发。
到了铺子后,杜文生把提前准备好的香案摆好,带着凌家人,烧香跪拜祈福,放爆竹,舞狮子戏。
凌舒站在人群外,看着爆竹别伤了过路人。
今天为了应景,她穿了一身荷花粉的长裙,配上靓丽的容貌,成为人群中最美的存在。
“娘亲!”一道亲昵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凌舒转过身,就看到霍澄渊牵着霍云煦向她缓缓走来。
她惊喜的迎过去,“煦儿,霍澄渊,你们怎么来了?”
霍云煦递上一个精美的盒子,甜腻腻的说:“娘亲,祝你有花不完的钱。”
凌舒蹲下接过盒子,抱起儿子,在他白嫩的脸上亲一口,“谢谢儿子吉言,这几天铺子忙,你和爹爹住几天,等我闲了,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好,”霍云煦搂着她的脖子,看着自己爹,“爹爹,快送礼啦!”
霍澄渊眸底涌出一丝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凌舒,祝你生意兴隆,事事如意!”
今天他一袭胜雪白衣,身形俊秀挺拔,两鬓的乌发垂坠胸前,脸上带着月白色玉质面具,露出白皙光洁的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盒子,修长且光滑似酥,bb霜涂的不少。
凌舒狐疑的看着他,就算昨晚,她没把他的毒清干净,那也白了很多,他不至于还涂bb霜,才敢出门吧!
算了,等她忙好了,再把他剩下的毒,全部清完。
“谢谢!”
凌舒看着他,微微红了耳尖,没有客气的接过盒子,就往袖口里塞。
霍澄渊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拿过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块玫瑰花形状的火红色玉佩,挂在她脖子上,“这个玉的质地特殊,你贴身戴着,下一次送你块更好的。”
他曾听她和凌家人说过,玫瑰花是爱情之花。
他跟杜文生借过那本《花卉大全》,那书中的玫瑰花鲜红似血,确实美艳。
霍云煦眨眨眼,那块玉是师公从火山中带回来的一种罕见岩浆玉,有镇魂之用。
不过师祖拿来是给爹爹和他取暖用的,现在被爹爹雕刻成了花,送给了娘。
凌舒低头看着玉佩,娇羞欢喜,玉握在手中,一股暖流通过手心,蔓延四肢百骸,整个人宛若泡在温泉水中,舒服的想找周公下棋。
“竟是块暖玉!”她感激的看着霍澄渊,原主的身子自幼体寒,冬天时,从来没有捂热过被窝,有了这块玉,她就不怕冷了。
“贴身带着吧。”霍澄渊见她喜欢,语气更加的温和隽永。
凌舒把玉塞进领口中,再抬起头时,笑靥如花,“中午在宅子里吃吧!我一会儿让酒楼做好饭菜送去,我忙好了,就回去。”
“不了,我租了牛车,不好耽误太久,我们在家等你。”霍澄渊想抬手理理她的头发,终究没有伸出手,缱绻的看了她几眼,牵着儿子转身离开了。
“娘亲,再见啊!早点回来哦!”霍云煦对凌舒摆摆手,他想花灵妹妹了。
“好,娘会很快回去的。”凌舒笑着对他摇摇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牵手离开,竟有些不舍。
两人走后,狮子戏,也结束了。
凌舒提着篮子,带着凌婉,把里面的糖果,一家家分发给左邻右舍的同行们。
最先去的是隔壁的姜家,姜怀浩得知凌舒家的花茶铺子开业,特意准备了礼物,带着姚氏正准备过来,就碰上凌舒来了。
姜怀浩拱起手,一脸真诚的笑意,“霍夫人,杜夫人,恭喜恭喜,祝花缘茶铺,财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