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摘茶回来的周蓉儿,吞吞口水,看着自己因摘茶,变的乌黑僵硬的手,再看向凌舒家的大门,眸光幽暗阴沉。
厨房里,霍澄渊看凌舒利落的炒菜做饭,嘴角扬起,“茶铺忙的如何?什么时候开业?”
“明天,”凌舒盛出锅里的白菜烩酥肉,很自然的回道,“大后天,陆容音的铺子开业,往后几天,我要忙起来了,煦儿麻烦你看一段时间。”
“凌舒,我们是他爹娘,谁照看他,都不该和对方说麻烦的,你去忙,煦儿留在家里,我会照顾好他的。”
凌舒眼里闪过揶揄的笑,“未必,煦儿说你做的饭很难吃,我真担心,我不在家,你把我的宝贝,饿瘦了。”
霍澄渊本来是抬着头,望向凌舒脸的姿势,听她这打趣的话,头瞬间低了下去,耳尖发烫,似保证的说:“我会学着做饭,我一定学的很好,等下次……”你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凌舒见他忍住了后面没说,狐疑的看着他,“下次什么?”
霍澄渊弯腰,往灶洞里,塞了一截木头,语气有一丝羞赧之意,“没什么,你在外,注意身体,没钱了,拿着那黑玉牌,去天下钱庄取。”
凌舒因他关心的话,心头一暖,她看着锅中,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老鸭炖萝卜汤,发呆。
他是唯一知道她不是原主的人,也是唯一真正意义上,对她好的人。
就像他曾说的,他的好,只针对现在的凌舒。
“在想什么?”霍澄渊看她发愣,来到她跟前。
凌舒靠着灶台,仰起头,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想到那天的拥抱,心不由得跳快了几下。
“霍澄渊,今晚,我帮你解毒吧!”现在她的异能到了九阶,帮他清毒,应该没多大问题的。
霍澄渊没有多少惊讶,儿子的毒是她解的,其实他也在期待,她能给他解毒。
但他更想告诉她,他的心里话。
霍澄渊走近凌舒,两人贴身站立,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诚恳且温柔,“凌舒,我……”心悦你!
“霍大夫,霍夫人,我爹娘来了。”丁川小可爱,欢喜的跑进来。
“哦,那我去看看。”凌舒落荒而逃。
霍澄渊看着两人跑出去的背影,一脸郁闷,说喜欢她,咋就这么难?
丁川娘找了娘家兄弟,用破门板,把丁川爹抬过来的。
凌舒看着竹寮太小,就让他们把人抬到了自己的院子。
为了光线充足,她让两人,从屋里搬出两张大方桌拼在一起,把人放在上面。
霍澄渊已经回了药庐,再回来时,恢复了原貌,丁川了然,霍大夫不想别人看见他好看的样子。
凌舒饭已经做好,量做的足,就让丁家人和他们一起吃,哪知丁大嫂的两兄弟,撒丫子似的跑了。
丁大嫂跑不了,羞愧又窘迫,抱起凌舒家的扫把,把院里院外,扫的纤尘不染。
凌舒更加不好意思了,把饭菜端到通厅里的小矮桌上,让霍云煦陪着两个小客人吃饭。
她去拿下丁大嫂手中的扫把,“丁大嫂,你别扫了,先吃饭吧!你给丁大哥也喂些,给他治腿需要很长时间,还会流血,饿着肚子可不行。”
“好,好的,霍夫人。”丁大嫂把手洗了又洗,才把凌舒给她盛的白米饭端起来,走向丁大哥。
丁大哥目光落在米饭上,眼睛控制不住的眨巴几下,泪水就流出来了。
多少年,他都没有尝过这么甜的大米饭了。
丁大嫂小心翼翼的喂着他,也不过来夹菜。
凌舒没法,就把每样菜,单独装出一份,送到他们跟前,温柔笑道:“丁大哥,丁大嫂,今天菜做的不少哩,你们别客气,多吃点。”
“霍夫人,使不得,这大米饭,就很好了,”丁大哥受宠若惊的摆摆手,“你们吃,不用管我们的。”
丁大嫂恨不能跪下感激她,“霍夫人,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拿命也还不起,你们自己吃。”
一旁静默吃饭的霍澄渊忽然出声,“我们家不吃剩菜,这么多菜,吃不完也是倒掉,你们若是感谢,不如说说你们族长家的事。”
他这跳脱的一句话,不仅让丁大哥丁大嫂愣住,凌舒也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霍澄渊对她抿嘴一笑,“我听师父说,丁族长的儿子,生的怪异,说不定,我能治他的病。”
“霍大夫,那族长爷爷一定会用他所有的钱感谢你。”丁川开心的说。
丁大哥恍然道:“霍大夫,外人都说俺们族长家里来了兔子精。”
丁大哥三十多岁,对族里的事最清楚。
丁家族长和姜三爷一样,是种茶大户,但有一个心病。
他儿子出生后是兔儿唇,长大后娶不到媳妇儿,就花重金娶了舅舅家的表妹。
哪知生出来的孩子,又是兔儿唇,外人就说他们家来兔子精了。
现在丁族长的孙子十八岁了,到了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