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燕轻舟轻看着凌舒斗笠下的口罩,眼里噙着探究,这个妇人没有一点功夫,胆子却很大,下面杀的昏天暗地,她竟一点也不害怕。
还有她的那个男人,锦衣玉佩,虽然看不到脸,可那一身气度一点也不像农人。
“你男人快不行了,他这漂亮小媳妇,怕是要给阎王爷暖床了。”
“你才给阎王爷暖床!”凌舒气的翻白眼,看向楚泓珺那边,运转异能。
地上的草忽的拔地而起,死死缠住十个黑衣人和君北劼的双腿,把他们绊倒在地。
“绵翊!”
燕轻舟吓的直接飘落下去,快速扶起君北劼,“好好的怎么摔倒了?”
君北劼脸色很臭,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树上的凌舒,“我怎么知道?”
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拌了一下,腿上就像被蛇缠住一般。
“有蛇,地上有蛇。”
黑衣人们还被草缠着,久久不能站起来,用剑在地上砍着,偏偏什么蛇也没有。
楚泓珺见君北劼和他的属下摔了一地,哈哈大笑,“君北劼,你们这是腿软了?”
君北劼和燕轻舟对视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腾空跃起,向楚泓珺刺去。
“楚泓珺,你该下去和他团聚了。”
楚泓珺已是强弩之末,没有半分力气躲开两人的攻击,他仰着头,笑看着两人,有种壮士断腕的豪迈。
“楚泓珺?”凌舒咀嚼这三个字,倏地眸光一亮,那他就是南楚三皇子喽!
吕庄主曾说起,南楚的皇帝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是为民的好君王。
还有上次楚泓珺出手帮她制服大马,她自然不希望他送命。
她手中异能再一次运转,两根细细的草叶子就飞向半空,缠住君北劼和燕轻舟的腰,往下一拉,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们那些爬不起的黑衣属下,见两主子从半空摔下来,惊的目瞪口呆,只觉凉风嗖嗖,鬼影重重。
凌舒抿嘴偷笑,再次看向霍澄渊那边,运转异能。
红衣阁的杀手们,排着队往霍澄渊剑上撞去,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还没有摸到目标的衣角,就这么领盒饭了。
霍澄渊抬眼看向身后大树上的凌舒,心道,莫不是她在帮我?
凌舒笑着对他摆摆手,示意他把她搬下去,她要去捡那红衣阁杀手头领怀中的包袱,那是她的卖命钱,不能便宜了别人。
就在她以为霍澄渊要上来接她下去的时候,霍澄渊手中的剑陡然朝君北劼后背刺去。
君北劼燕轻舟两人是背对着霍澄渊的,在他的剑刺来时,君北劼腰上还缠着细藤,一个躲避不及,霍澄渊的剑,划过他的后心窝,刺进了他的肺里。
君北劼看着胸口的剑尖,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过头看向霍澄渊,口中溢出大股的血,质问道:“你是谁?”
霍澄渊给他一个我恨你死的眼神,把剑旋转一圈,疼的君北劼当场昏死过去。
“绵翊!”燕轻舟嘶声大喊,用手中扇子割断缠在腰上的细藤,“当”的一声,拍飞霍澄渊的剑。
他抱起君北劼,飞退十丈之外,焦急的眸子看向霍澄渊时,瞬间变的森冷,“不管你是谁,今日之仇,我要你和南楚千倍万倍偿还。”
霍澄渊似乎猜到他们会跑,手中的剑,宛如灵蛇,追着君北劼和燕轻舟而去,刺中了燕轻舟的右臂。
燕轻舟回转身子,丢下一枚烟雾弹,待霍澄渊跑出烟雾,两人已经逃没影了。
另一边楚泓珺见十个黑衣人,挣扎不起,手中的剑,唰唰唰,全给他们结果了。
“兄台,今日相助,改日必谢。”楚泓珺对着霍澄渊拱手道。
霍澄渊看着他,眸光温润,“不必客气,公子的伤很重,寒舍不远,不如到我那歇息一下,我帮你包扎。”
“那就麻烦了。”楚泓珺笑着说完,身子一软,人就晕了。
霍澄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楚泓珺,反回身,就看到了凌舒正在红衣阁杀手的尸体上翻找着。
不就是钱嘛,找他要啊,何苦让那些死人脏了手?
“凌舒,把牛车赶过来。”
“哦!”凌舒正好摸完最后一个红衣杀手的身,听到霍澄渊的话,就往牛车跑去。
危险解除,她自然要把霍云煦换出来。
当她的意识进入黑土地空间,整个人呆住了,霍云煦醒了,他在荷花丛里面,抓花露玩呢!
哎呀,下面的谎,该怎么编?
她回头看了一眼,霍澄渊正在给楚泓珺包扎伤口。
她赶紧跑到牛车那里,把霍云煦换了出来,“儿子,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霍云煦看她紧张又焦急的神色,搂住她的脖子,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娘,我在你的意识海里看到了一个小妹妹,她说她没有出来之前,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不会告诉爹爹的,这是我们三人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