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那么客气的,时间不早了,我回啦!”
凌舒没敢答应,笑着和两人告别,回去的路上,她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六大麻袋深色的衣服,是带回去给族人们干活穿的。
她把麻袋捆好,又从空间找了一大块塑料皮纸盖着,最外面又盖了一层防水黑布。
即便半路下雨,也不怕淋湿了。
凌舒回县城后,去了铁匠铺子。
她要的烤炉已经做出来了,做花茶的烤箱只做出一个,不过够凌家人练手了。
天越来越暗,凌舒只得加快速度,往家赶。
还没有出县城,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天一下子就冷了。
阵阵冷风裹着雨丝扑落在身上,凌舒打了一个冷颤。
她加快速度出了县城,路上有不少人往前赶,她使劲的抖抖牛绳,准备靠路边停下,打算从空间拿件雨衣和棉袄。
哪知还没有走出一米远,牛头前面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灰色长衫,拿着一把棕色油纸大伞,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头上戴着斗笠。
凌舒看着急色匆匆的路人们,心里诧异,古人打劫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喂,打劫也不看看我是谁?”
凌舒收起脸上的温婉,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姐,可是茶山县第一霸,就是县老爷站在我面前,腿都站不直,快让开,撞死了,姐可不赔命。”
凌舒说着就用鞭子抽打牛后臀,冲着男子撞了过去。
那男子嘴角上扬,眼里闪过揶揄的笑,他想看看她敢不敢撞。
凌舒没想到遇到一个不怕死的狠角色,使劲一拉牛绳,牛头一歪,就从那男子身边绕过去了。
下一刻,男子直接飞起,落在她身边,把大伞举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我。”
凌舒正要从空间里取武器的手一顿,随即瞪大眼睛,这个从没离开过姜家村的人怎么跑这来了?
“霍澄渊,你怎么出来了?煦儿呢?”
“接你,煦儿,你小妹看着。”
牛车头的位置不大,刚刚够一个赶牛人坐着,霍澄渊只能侧着坐,两人离着一米长的距离。
他伸长胳膊给凌舒撑伞,自己就暴露在雨中,一身浅灰的棉衣,不消片刻就湿透了。
凌舒震惊在他那句“接你”中,原主记忆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打雷,他从不曾管原主在哪里待着,现在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和原主复合?
凌舒想了想,她穿来的那天,是明确和他说过,她要跟着他,不和离了。
这段时间她对儿子好,还每天给两人做吃食,霍澄渊这个大黑炭血气方刚的,媳妇不跟他闹和离,还向他献殷勤,他生出点别样心意,也很正常。
可她不是原主啊!
若是他想和这个身体那啥,她肯定不干,估摸着原主也不干,不行不行,这婚得离。
凌舒脑子转了几圈,幽幽的来了一句,“霍澄渊,我们若是和离,你能把儿子让给我吗?”
霍澄渊拿着雨伞的手猛的攥紧,很坚定的说:“不能。”
“哦!”凌舒有些失落和不舍,她现在把霍云煦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离开这里,她或许能舍得下凌家人,绝对舍不下儿子的。
她想了许久,山路也走一半了,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霍澄渊,我帮你变白,你别睡我行吗?”
“咳咳!”霍澄渊差点掉下牛车,她若真能解了他的毒,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去亵渎恩人?
他举起右手,神色郑重,对天发誓,“霍澄渊对天发誓,今生绝不会碰凌舒一下。”
“你不能反悔!”凌舒高兴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呃,怎么变成水人了?
她抬头看向大伞,见霍澄渊把伞举在她的头上,他自己在伞外面坐着,斗笠挡住了他的头,身上却被雨淋湿透了。
她往边上挤挤,腾出一个小位置,“那个,霍澄渊,你坐到我这里来吧!”
“不必!”霍澄渊声音和这雨一样,冷冷的。
“我手冷,抓不住牛车绳子了,你帮我赶会儿牛车行吗?”凌舒见他又开始拧巴上了,只好停下牛车,把位置让出来。
霍澄渊看向她,一身青色春衫外面湿润润的,头发上,雾蒙蒙的水珠,衬的她说不出的妩媚。
他眉头蹙起,忍了片刻,起身来到赶牛车的位置,把伞递给她,“过来。”
凌舒接过伞,却没懂他的过来为何意,她举着伞,打在他头顶,贴着他后背蹲坐着,“走吧!”
霍澄渊转过身,看着身后缩成一团的人,大掌覆向她的后背。
下一刻,凌舒只觉她的后脊柱里窜进一股子暖流,接着蔓延全身,湿的衣服也瞬间干爽了。
凌舒稀罕的摸摸自己干爽的衣服,眼里眸光晶亮,这简直就是一台烘干机加取暖器的结合体。
等她有钱了,就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