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冷,和霍澄渊身上的热,迷蒙中,凌舒整个后背都靠在大暖炉上。
霍澄渊察觉到她软软的身子,越贴越近,脊骨一阵麻,整个人就像着了火。
凌舒只觉暖洋洋的,换了方向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剩下的路程,霍澄渊没再用内力,却也热的满头大汗。
走到村口,牛车猛的停下,凌舒还没有醒,霍澄渊扭过头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他几经思虑,还是把她喊醒了,“凌舒,醒醒。”
凌舒睡了甜甜的一觉,睁开眼,直接傻了,她抱的不是她家的抱枕?
她倏地松开他的腰,满脸通红的解释,“那个,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
哎呀!苍白无力的辩解好尴尬。
雨已经停了,空气却湿漉漉的,两人透过雨雾对视片刻,随即尴尬的别过脸。
霍澄渊加快了赶牛车的速度。
到了竹园小径口,霍澄渊把牛绳系在竹寮旁边的大树上,问道:“哪些东西是要搬回家的?”
“那个,还有那个,要不我自己来吧。”
凌舒指了两样东西,眼睛却盯着对她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男人。
想到她刚来时,求他帮忙提菜时,他那傲娇样儿,真想问问他脸疼不疼。
“顺路而已!”霍澄渊一手提起烤炉,一手提着她的篓子,进了竹林小道。
凌澜正陪着霍云煦坐在通厅的大门口看着竹园这边。
“爹,娘。”霍云煦看到爹娘先后走过来,兴奋的就往外跑。
“煦儿,外面在下雨,不能出去。”凌澜一把抱住他,不让他出门,“你爹娘马上就到屋了,乖啦!”
“好的,小姨。”霍云煦乖乖让她抱着,笑看着走来的爹娘。
凌澜望向走进来的大姐夫和大姐,也是满眼的笑意,爹娘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大姐夫跟大姐两人和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霍澄渊对她点点头,放下凌舒的东西,就去了后面药庐。
“煦儿宝贝,娘回来啦!”凌舒眼里漾出浓浓的笑意。
她抱过儿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有没有闹小姨啊?”
“煦儿乖的很,从大姐夫去接你,就一直坐着没动,”凌澜开心的讲了霍澄渊接她的经过,“我们栽树时,看天要下雨了,二哥跑过来看你回了没,便遇到大姐夫拿伞抱着煦儿去找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二哥就让我来看煦儿,说大姐夫去接你。”
说到最后,凌澜又接过霍云煦,“大姐,我给你烧了热水,你快去泡澡换衣服,别冻病了。”
“不急的,这些糕点,你拿回去给三个孩子吃。”凌舒打开篓子,拿出三盒糕点放到桌子上,“还有马车上的那个烤箱你带回去,等天晴了,我教你们做花茶,今天又遇到那个外地商人了,下雨天他等着处理,我把他的衣服全部买下了,那六麻袋里都是衣服,你让大哥二哥送到山里给大伯他们。”
“好,前天大伯娘她们来,看到我们穿的衣服,就羡慕的很,这次你给他们买回来那么多,一定高兴坏了,”凌澜感激的看着大姐,“大姐,你还是先去洗澡换衣服吧!”
“你回,煦儿我看着。”霍澄渊去而复返,神色淡淡的进了厨房,暗道,才没有什么外地商人了,不过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接着凌舒听到他舀水的声音,凌澜抿嘴一笑,拿起糕点,“大姐,我回啦!”
大姐夫真的变好啦!
凌舒脸上闪过不自在,等妹妹走远,才到了厨房,看到霍澄渊已经帮她把洗澡水提到洗漱房了。
“我先给你和儿子做饭吧!”
无事献殷勤,凌舒算是品出来了,霍澄渊已经发现她给他的果露能让他变白,而且今个自己又许诺他,帮他变白,所以他的转变,是有目的的。
这样挺好,他不是冲她这个身体来就好。
“不急,我们先吃糕点。”
霍澄渊抱过儿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们在厅房坐一会儿,我给你们泡红糖水。”
一听红糖水,霍澄渊眸里闪过喜色,被凌舒看个正着,果然,他是冲着红糖水来的。
霍澄渊抱着儿子去了通厅桌子边坐着,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像幼儿园等着开饭的小朋友。
凌舒看着空间里的果露不多了,眸光落在那些花露上,花露的颜色很淡,多是浅绿浅粉或是透明的,不像果露,果子是什么颜色,果露就是什么色。
只是果露香味淡,而花露香味浓烈,都是甜甜的蜜水味,可花露喝下去,一整天出气都是香甜的。
凌舒纠结许久,决定把果露给儿子喝,让霍澄渊喝花露,反正他不爱说话,没什么影响。
儿子整天叽叽喳喳的,万一嘴巴里的花香引来蜜蜂就不好了。
她取了一杯红枣果露端给儿子,又回到厨房,取出一大碗红梅花露,放了一颗异能丸在里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