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笑笑,“我不知道,我爹给一个贵人看病时,见那贵人有不少这样的书,就讨要了几本给我,每天看着这些画,可把我馋坏了,所以就想着买些果树回去种。”
“那人一定是从天泽国买来的,我南楚可没有这么好的纸,”吕庄主指着书中几样他这里有的水果说,“这几样果树,我这里有的,你想要多少。”
“吕庄主,我要成年的大树,每种十棵,越大越好。”凌舒想着空间里的那些果树都是大棵的,只有买大树回去,才能混在里面,不易被发现。
“姑娘,树挪死,越大的树,越难活,你还是买树苗吧!”吕庄主好心提醒。
“没关系,我爹是大夫,他有法子。”
吕庄主听她这么说,就带着她在果树林区挑果树,“送货上门要加钱,你看你是自己搬,还是我们送去。”
“我加钱。”
“那行,明天给你送去,你这买的树大,全部送完,怕要半个多月。”
“没关系的,你老慢慢来。”
两方说定,凌舒选好了树,最后又把能做花茶的茉莉、月季、菊花、桂花、薄荷,梅花……,各买了十棵。
吕庄主虽是靠种花卖钱,可也是爱花之人,听凌舒对每种花说的头头是道,当即就留她在庄子住一晚,并在他家吃晚饭。
凌舒性子洒脱,刚好崔家不方便留宿,她欣喜应下。
崔安文哀怨的看着漂亮姐姐不到他家吃饭了,不愿意离开。
凌舒见不得小少年伤心,哄道:“安文,明早我去给你换药,再去你家吃早饭,可以吗?”
“好啊,那我们等着你。”崔安文咧嘴笑开了。
“快回吧!”凌舒笑出声,小朋友,真有意思,今晚不回去,不知道煦儿想不想她?
药庐中的霍云煦还真想了,吃过她做的早饭就看着竹园路口等她回来,直到夜幕降临。
“煦儿,吃饭了。”霍澄渊晚饭做的是白粥加肉粒,还有早上没吃完的油条。
他看着油条,想到早上那碗樱桃味的白粥,他喝了后,沉重的身体,就像疲惫的人,泡了热水澡那般舒服。
而且他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毒,有所松动,就像厚厚的冰层,被人拍了一掌,没有破,却晃了一下。
可那碗粥只有樱桃味,并没有解毒药材,难道樱桃能解他的毒?
霍澄渊眸光落在冻干樱桃和桃子上,“煦儿,她有没有说这是哪里买了?”
“娘亲说一个外地商人卖的,爹,天都黑了,娘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她还在生气吗?”霍云煦一心惦记着亲娘,眼巴巴的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
“吃饭吧!”霍澄渊面色无澜,脑海里又闪过早上她趴在他胸口的画面,心里升起一丝烦躁,她是去县城找姜怀景了吧!
那等到师父回来,给她一笔钱,放她自由好了。
霍云煦吃的很少,饭后坐在门口的木板台阶上,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看向竹园小路。
娘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霍云煦思念的凌舒,正在吕家吃晚饭。
吕庄主的儿女在云州做花草生意,家中只有他和他的妻子。
两个老人皆是爱花之人,听到凌舒把世间各花讲的头头是道,对她越发的喜爱。
“老朽活了这么大年岁竟不知道这梅花有这么多分类,今日和姑娘的一席话,真的长了见识呀!”吕庄主听完凌舒说的梅花三系五类十八型,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吕老夫人被凌舒那些花语惊叹到了,“真想见见象征着爱情的玫瑰花,到底有多美。”
“老夫人,这个我还真能满足你,”凌舒在玉石空间那堆书里找了一圈,找到一本《花卉大全》放进背篓中,“我那篓子里正有一本那位贵人给的百花书。”
她放了手中筷子,跑到院子,从篓子里取出书,递给吕老夫人,书中收录着她那个世界中所有的花花草草。
“哎呦,老头子,你快看,这天泽国的书纸真好,外面还有层油哩!”吕老夫人翻看着,啧啧不停,“这花真漂亮,这画画人的手艺更妙,画的太逼真了。”
吕庄主略微遗憾的说:“若是天泽老皇帝还在,说不定我们还能去天泽看看,唉,我这辈子,没机会喽!”
“能看到书也是不错的,”吕老夫人看完后,把书还给凌舒,“今天有幸遇到姑娘,让我们开了眼界。”
凌舒被两老人说的云山雾绕,原主对南楚了解不多,更莫说邻国天泽了,就是茶山县,她知道的都不多。
她不免好奇道:“去天泽国很难吗?”
吕庄主道:“天泽先帝君玄宽厚,对附属国的百姓和天泽国百姓一视同仁,十年前,他的二儿子君元盛继位后,极尽剥削我们这些附属小国,特别是对南楚,不止春秋要上贡,就连君元盛和他的皇后儿子生辰,都要我们的楚皇带着重礼去道贺,好在这些年楚皇和三个皇子都还不错,鼓励百姓行商,没增加百姓田税。”
凌舒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