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家药材还算齐全,有上千味之多,不过药种只有一百多种,凌舒全部买了下来,花去六百多两银子,这还是许掌柜给的最低价。
凌舒把药材种子放在两个篓子里用红布盖着。
药童们看着她轻飘飘的把篓子提走了,惊的合不拢嘴,许掌柜也眨了眨昏花的老眼,“看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力气不小!”
凌舒提着篓子没走多远,就把药材收入空间了,自然是轻飘飘的。
平安堂在西街十字路口,对面是一家酒楼,君绵翊和燕轻舟正在二楼雅间吃午饭。
燕轻舟见君绵翊拿着筷子不动一直看着窗外,也顺着他的眸光看了过去。
一抹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就闯进他的眼帘,他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悠悠然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这大山里竟有如此貌美的姑娘,不知她那两篓子里装的什么?”
君绵翊收回了眸光,抬眉睨了他一眼,“吃饱了,就去找人。”
燕轻舟眼里绽放出慵懒的笑意,“绵翊,楚泓珺好歹是南楚的三皇子,你在他的地盘弄死他,就不怕他爹楚川绩让你回不了天泽?”
“哼,是他找死,关我何事?”君绵翊冷哼一声,俊美冰冷的脸上,浮着睥睨天下的孤傲。
燕轻舟轻笑,“那倒也是,我们不过是来南楚游玩,并没有刺探南楚的意思,楚泓珺自己要找死,怨不了任何人。”
南楚是天泽国南边的附属小国,原本穷的叮当响,直到二十年前,现在的楚皇楚川绩继承皇位,南楚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和地大物博的天泽比,那还是落魄的很。
“喂,让开,你们快让开!”
凌舒提着篓子,穿过十字路口,到了东边一家饭馆门口,她打算在饭馆吃个午饭,再去南城找吕家庄。
忽然一架大马车从她面前横冲直撞,往路口中央装满瓷器的木板车撞去。
那马车外形精致,马车夫身材魁梧,拉车的大马膘肥体壮,毛色黝黑,一看就是好品种的马。
木板车是那种一米宽两米长的双轮木架子车,车上规规整整的码着白色印花大盆小缸,摞的有一米多高,几条粗粗的草绳把它们固定车上。
拉木板车的是两个半大孩子,听到大马的嘶鸣声,吓的不敢动弹。
扶车把的少年,有十七八岁,一双手死死的按着车把,另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手上举,拼尽全力扶着车上的瓷器。
凌舒看着大马快速往木板车撞去,急得不行,马车离她有三丈远,哪怕她脚下有风火轮,也阻止不了它撞上木板车。
怎么办?怎么办?
凌舒急中生智,一边快步往马车面前跑,一边扯下头上绑发的丝带,往马头甩去。
丝带中一根细细的藤蔓宛若灵蛇,带着丝带缠住马头。
大马突然被缠住,抬起前蹄,原地乱蹦。
凌舒紧咬牙关,紧紧拽着丝带和藤蔓,白嫩的手掌勒出一条红沟。
就在马儿控制不住的时候,半空中飘下一身红衣的俊俏男子,他一把拉住大马头上的缰绳。
随后抬掌在马头上重重一拍,大马静止不动了。
安静的大街也按下了播放键,围观的路人从惊愣担忧中回过神,纷纷称赞两人义举。
凌舒看着拽住马头的男子,眼里桃心闪闪,这个公子是天上掉下的神仙吗?
男子仪容倾城,神采飞逸,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双目中仿佛噙着一汪春水,特别的撩人。
他看着凌舒,微微诧异,这个漂亮的姑娘,他是不是见过?
不然怎么这么面善?
凌舒被他看的,耳尖通红,转过身,拿下马脖子上自己的束发丝带,扔进背篓,又从袖子中扯出一根丝带,把头发绑好。
二楼上,将两人擒住大马的画面看个正着的燕轻舟轻呼一口气,“好险,好险,刚刚若是我们下去救人,说不定就被楚泓珺那小子撞个正着。”
君绵翊的位置正好对着凌舒的脸,把她刚刚花痴般看着楚泓珺的样子,看的真真切切。
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轻轻摩挲几下,他的脸并不比楚泓珺的差。
“哗啦”一声巨响,两个半大孩子拉的瓷器木板车还是侧翻了。
凌舒正在绑头发,听到巨响,抬头看向拉瓷器的两少年。
木板车侧翻,一车的瓷器全部碎掉,那个扶着瓷器的小少年埋在瓷器碎片之下,隐约间能看到他血淋淋的脸。
那个拉车的大少年,徒手扒开那些瓷片,双手被瓷片割的血糊糊的。
“弟弟,弟弟,你怎么样?”崔安武嘶声大喊,双手在一堆碎瓷器里扒拉着,“对不起,是大哥没用!”
他使出了全部力气还是没有扶住车把,他笨死了。
凌舒急忙跑了过去,看向路边围观的路人,大喊,“大家都过来帮帮忙,救救他们吧!”
“对啊,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