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毕露，她举着手，就想朝着程苘扑来。
警员立马钳制住。
“老实点！”
人群不时爆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
李倩然死到临头已没有任何尊严，她被拖着，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力蠕动着步子，还不断回过头破口大骂，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程苘，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就弄死你！”
人总是很奇怪，明明就没有做什么。
霸凌者总是以霸道武断的方式欺凌个人或者少数人，而且她们的理由包含各种层面、理由肢体。不管是哪种霸凌方式，都是为受害者带来沉重不可磨灭的伤害，带来的阴影终其伴随一生。
一旁的男人轻笑一声，语气轻佻：“等她能出来再说吧。”
程苘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什么？”
林嘉晨看了她一眼，从包房里面出来后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水眸，紧锁深眉不解。
他抿了抿薄唇：“没什么。”
口袋的电话声响起，牵着的手终于松开，程苘往旁边角落走了两步，整了整衣衫，捋顺了弄乱的发丝。
房间里所有涉事人员都基本被带走，好事人群也消散不少。
肖妮在人群堆中焦急得左顾右盼，旁边的王博好像在安慰着她。
人群走散，她看到了程苘。
疯狂奔赴过来，紧紧抱住了女孩。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呜呜...”肖妮泪眼婆娑。
她用袖子擦着眼泪，程苘止住，接过王博在一旁递过来的纸巾。
温和开口：“我现在不是没事嘛，都过去啦！”
肖妮刚擦干的眼泪又汹涌的冒出来：“我当时接到你电话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我还以为，以为。”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总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王博用手给她扇着风：“大小姐别哭啦，现在程苘很安全！这不是晨哥来找人了嘛！”
程苘再次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真的啦，我没事，李倩然没对我做什么！”
肖妮吸吸鼻子，瞥了他一眼，还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
林嘉晨已经接完电话，走过来。
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消散不少戾气，恢复以往散漫的姿态。
肖妮跟王博都是很久没见过林嘉晨，即使是同个画室，林嘉晨自从那件事后就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就连八卦和谣言都顷刻烟消云散。
没人提起，就仿佛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林嘉晨看了女孩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毛茸茸的暖水袋，递到她的手上。
紧接着他把黑色大衣脱下，披到程苘身上，还顺手扣上了第一个扣子，帮她整理了压在大衣内的长发，一系列动作完毕后。
肖妮和王博傻眼了。
前几天公司有点事，林嘉晨得回一趟G市，今晚刚下飞机没多久给程苘打电话却迟迟无人回复。
他皱起眉峰，最后是知道了她在跟王博一群人聚餐，应该是没来的及看信息吧。
林嘉晨连老宅都没回，直接驱车来到天悦之都。
很快就找到了王博一伙人，却唯独不见程苘的身影。
后来肖妮电话打通，女孩熟悉的细嗓音从手机内响起，他立刻就不淡定了。
还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人，嫌活腻了是吧？
很快就查到了，这个李倩然案底多，在学校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近还在违法捣腾贩药，骗了不少人。
他离开房间拨通了电话：“舅，有点事情可能要您帮一下。”
对面的嗓音雄厚正气：“你小子啊，回来那么久也不过来见一下舅舅。这一有事，才想起来啦？“
林嘉晨淡淡笑道：“您也知道的舅，公司事物多，学校还有事需要忙。改天一定带您爱喝的酒赔个不是！”
中年男人大声一笑：“舅舅等你啊！到时候一块好好喝！”
剩下程苘和林嘉晨在小道走着。
他抽了口烟，懒声：”刚才那女的，有没有为难你？”
“没什么......”程苘低着头，“我还以为不喝完那些酒，就没得走了。”
林嘉晨脸上那点散漫的笑意在听到她的话后，稍微散去些，他闷闷的吸口烟，懒声：“幸好你没事。”
他眼睫垂下，下颌收紧，没再继续说话，周遭气氛落寞三分。
两人继续走在安静的小道上。
林嘉晨将车停在路边，不一会就把她送小区了。
程苘跟他告别，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回过头。
林嘉晨刚要抽出烟的动作顷刻僵住。
女孩突然朝着停车的方向跑来，柔软的黑发在脑后跳跃。
不过两秒，她重新打开车门，是主驾驶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