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肖妮浅聊一会,程苘点的外卖也差不多到了。
心满意足的吃饱后,她将垃圾打包好就丢了出去。
平时热闹的家里此刻没有一点人气,程苘感觉到一丝落寞。
冬天气温不稳定,程苘洗完澡后,到阳台晒着刚洗好的衣服。
刺骨的寒风吹来,她重重的地打了一个喷嚏。
一时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苘搓搓手,赶紧关上阳台门就回到房间里。
被窝地温度简直和外面天差地别,程苘将脑袋裹在被窝里,她喜欢这种暖烘烘的感觉。
次日清晨,手机闹钟不断再响起。
程苘昏昏沉沉地在梦境和现实中挣脱不出,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
不久后,她终于靠着一丝理智起了身。喷嚏不停,鼻腔内浓浓的鼻液。
程苘恍惚片刻,八成是昨晚被风吹感冒了。
此刻她的精神很差劲,上不了课。
程苘思索着,给画室的主教打电话说明了下情况请假。
老师听到她那因为感冒变而成的“公鸭嗓”有些担心,同意批假让她先去看病。
老师关切的说着‘好了再回来上课也没关系的,别把身体折腾坏了。’
程苘应道,随之挂了电话。
起床刷完牙后,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需要带出门的东西。
现在只有自己在家,像钱包、钥匙这些东西就怕忘带了。
今天上午的温度比起昨晚暖和了许多,细碎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特别舒服。
病怏怏的气息散去不少。
程苘走到小区门口的一个公交车站。
今天是周末,上班族的假期、加上学生的寒假。
以至于今天的早晨等车的人不会特别多。
片刻,去往医院的公交车到站。
他们这趟人陆陆续续的上了车。
程苘因为身体抱恙,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径自往后座上走。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戴上耳机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公交车内有些许嘈杂声,有个阿姨不断外放着小苹果,声音大的整个车厢都能听得到。
程苘戴着的耳机声也掩盖不住阿姨老人机发出的歌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昏沉的脑子、以及鼻塞的难受,让她心情烦闷不堪。
少顷,公交车终于抵达医院的站口。
程苘按了下车铃,车子平稳的停下并开了门。
她今天出门前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程苘按照指示走到医院门口,看着指示牌挂了号。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的工作中。
程苘安静的坐在冰冷的公共铁椅上。
这次生病她没有跟爸妈说,主要是怕他们担心自己赶回来。
大约十几分钟,就到程苘约到的号了。
护士姐姐在门口叫着号,程苘跟着她进去了。
在科室坐下后,医生询问她哪里不舒服。程苘把自己身体状况
一五一十交代了,全身发热、偏头痛鼻塞。
护士递给她一支体温计,程苘接过放进衣领内量着体温。
她看着手机的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她递给护士姐姐看。
39.5度,已经属于高烧了。
医生给开了两瓶针水,让她在输液厅挂着。
程苘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色有些泛白。
她迷迷糊糊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餐,肚子有点饿。这时候真的好想念家人。
轻轻叹了口气。
她刚咳嗽过,喉咙干燥难耐,眼里蒙了一层水光。
尽管穿得衣服很厚,她的背上沁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真想点喝水,此时手上挂着点滴。
由于冬天的针水特别冰凉,输液那只手的血管微微泛紫,整条手臂都是冷嗖嗖的麻痹感。
程苘座位旁边坐着一个老奶奶,头上戴着格子小渔夫帽。
她的手上戴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份的手表。
表针在一搭搭转动。满满的亲和感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
虽然双目浑浊,不难看出来老奶奶年轻时候是个明艳美人。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跟程苘的奶奶比起来,实在年轻太多。她奶奶常年呆在乡下,做惯了农活。一天不干,总会觉得闲得慌。因此,老人的双手时常是沟沟壑壑的伤疤,让她好心疼。
老奶奶兴许是看到了程苘不便的窘迫,热心的侧过来询问了情况。
老奶奶面露慈祥的笑意:“小姑娘,怎么一个人来看病呀,你的家人呢?”
程苘眼角微微泛红,突然的陌生关心。让她心里暖了许多,这个奶奶让她莫名有些熟悉感。
她下意识低下头,声音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