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如此艰难,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下,陈书湉终于哭了,她痛哭流涕的从小木盒里挖出药膏抹在腿上,疼痛使她怀疑人生。
这几个直男,毫不怜香惜玉,简直不要太惨。
因为身体疼痛不已,以至于第二天她去杏苑林的时间都晚了半个小时。
尽管她迟到这么久,暮潇也没给她一点反应,她委屈巴巴的瞅了他一眼,如往常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到了时辰暮潇如常的御剑离开,陈书湉一瘸一拐的追在他后面,望着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男神啊,什么时候才能撬动你的心门~
终于,陈书湉在几位师兄弟坚持不懈的磋磨下成长飞快,御剑飞行已掌握了八成,她已经记住基本功法和口诀,剑术也是颇有长进。
也许是因为压力,也许是陈书湉原身就能力出众,不论怎样,陈书湉在痛苦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不枉费这一月以来的伤痛啊!最最让人高兴的是……暮潇男神好像……对她终于有一点点改观了,虽然只是一点点点点点,不过仍让她开心不已。
这事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陈书湉在师兄们的关爱下,每天都一身伤,御剑飞行也没掌握,所以来杏苑林的时辰都有些推迟,她忍不住开口吐槽几句,暮潇也没搭理她……可……也没斥责啊!对不对!
自此就变成陈书湉巴拉巴拉说,暮潇风淡云轻的闭目打坐,不回应,不打断。
这……这是不是就代表,男神对她改观啦!!
察觉到这点的陈书湉,每天都喜滋滋的合不拢嘴。
清早,陈书湉洗漱完毕,念着口诀,御剑赶往杏苑林,杏苑林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好安逸,她往前走去,却见暮潇已经到了。
陈书湉一蹦一跳的坐到他的旁边,先是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闭眼打坐。
一刻钟已过,暮潇准时准点睁开眼睛,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只见少女闭着眼,五官如被雕刻般精致。
白皙透亮的肌肤仿佛发着光,一点朱唇浅粉如樱,一头乌黑长发除了头顶的发被冠起,其余皆是柔顺的披在肩上。
少女还年幼,若是再过几个年岁,那该是多么的夺人眼目和清绝出尘,可这在暮潇眼里却没有任何意义,已一月余,他还是搞不懂这个人接近他,有何目的。
从初识的戒备,暮潇察觉到她伤害不了自己,他便保持着坐观其变的态度,最起码她对自己没有敌意,敏感如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这个少女好生的奇怪,仿佛他对于她来说是多么亲近,多么喜欢的人般,每天都笑脸盈盈,急急忙忙的赶来杏苑林,尽管他从来不理从来不问,她也不退缩,一如既往的追随,让他有些心软了。
传闻果真不可信,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法术出众,就是眼前这个傻里傻气,能力低微的人么?
想到此,暮潇忍不住摇摇头,尽管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的,就算她对他并无恶意,却也难以让暮潇解开心结。
除了阿姐,他真的再也不想靠近那些虚假的情感,或人或物,这丫头终有一天会失去兴趣的,到时候便会自行离开。
果然有一天她没有出现,他就在想,看吧看吧,小孩子的兴趣又能持续多久,果然他是对的,哪里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靠近?她怕是一时新鲜罢了。
可暮潇却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陈书湉,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陈书湉的信仰。
他也忘了,尽管他再聪慧再成熟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当他看见她姗姗来迟,还是忍不住的心软,毕竟再聪慧的人也懂的孤独。
所以在她无意识的说:“师兄们真是把我当麻袋打,我太惨了。”这句话时,暮潇没有打断她,算了算了,小话痨而已,就当没听见吧。
回想到这里,暮潇站起了身,他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目光再次聚集到女孩的身上,只见陈书湉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这哪里是打坐?分明是在打瞌睡。
暮潇忍不住笑了笑,果然还是孩子,谁能喜欢这么枯燥的打坐,肯定是觉得无趣又无聊,他哪知对于陈书湉来说打坐就等于休息,就等于睡觉。
听到身边有动静,陈书湉惺忪的睁开眼,光线还未聚集,那身天蓝已经要离开,陈白想也不想的跳起来,就追了上去。
“唉,你等等我!”
暮潇没有留步,他径直的出了杏苑林便御剑离开,陈书湉见此便要追上去,忽然想到章德殿和她家的由清殿方向刚好相反,陈书湉为难的停在半空中。
一边是男神,一边是她爹和师兄们的鞭挞,她最终迫于淫威,愤然回了家。
等着,等姑娘我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又是一日午后,空闲之余,陈书湉正坐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木剑,一边和平初唠嗑。
“二师兄今日便历练回来了,师妹你去迎他么?”平初坐在她身边,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