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阴霾的天空笑道:“你就是一个白痴,我明明告诉你这皇帝活不了几年了,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 “他既然不是神仙,自然有生老病死,哪里用得着你跟荆轲那白痴一道用自己的命去赌?你们都是白痴!” “那家伙受命于天,活着的时候便是代理这方天道,又岂是你们这些白痴能伤?” 一边骂着,一边将灵酒洒在石碑之上。 看着灵酒没入石碑,往下渗去,李修元忍不住继续骂道:“跟你们两个白痴讲道理,那我跟白痴又有什么分别?” “你若不去送死,我把酒肆让你看着,至少看到你死的那天也不缺酒喝啊,你这个白痴,害我抚琴再也找不到知音了。” 浑浑噩噩不知道骂了多久,李修元又喝了一口酒,指着石碑骂道:“这了惩罚你这个白痴,就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看皇城吧。” 说完挥挥手,转身往雪山之下而去。 离开,他便不再回头。 脚下的石阶有灵,便是漫天的大雪也不能沾上分毫。 每当李修元踩下一级,身后的石阶便消失一级,正如他所说这里是一方清静的世界,也是一方孤独的地方。 遍寻大秦皇朝,也找不到一个修士敢登上雪山之巅,更不说把自己的亲人葬在此地了。 便是李修元也清楚,若无师父为他挥手打开这条登天石阶,这上山下山,最少他也得花上七天七夜。 路过夫子的木屋,只见大门紧闭。 李修元想想因为自己两人之事,却让夫子伤神,一时间默然无语,转身接着往山下而去。 他要回家跟张良喝两几酒,让自己大醉一回。 回到四十七号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李修元拍开了自家的大门,看着来应门的小黑笑了笑:“你们吃了没有?” 小黑伸手拉着李修元进门,反手重重地将门反锁。 然后扭头喊道:“张良哥哥,可以开饭了。” 这才嘿嘿笑道:“哥哥再不回来,小黑、小虎就要饿死了。” 李修元拉着他往后院走去,皱着眉头问道:“等我干嘛,我如七天七夜不回来呢?你们这些白痴。” 小虎闻声过来拉着李修元的手嚷嚷道:“先生这长衫怎么打湿了,难不成掉进书院的大湖里了?” 张良走过来拉开了两个小家伙,说道:“先去换衣服,完了我们喝一杯。” 李修元低头看着一身的污渍,淡淡地笑道:“跟你想的差不了多少,先生我掉进大湖了。”说完跟阏氏和淑子打过招呼,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番折腾,身上若不沾上一身泥水,那才是怪事。 就跟他同夫子说的那样,我又不是神仙。 换了一身长衫、鞋子,来到客堂张良已经倒好的酒,看着他问道:“夫子后来如何?” 李修元苦笑道:“夫子去睡觉了,估计连饭也没吃。” 张良想了想回道:“没事,过两天我去接他下来,好好喝醉两回,就住在这里不回书院了。” 眼下有两间院子,再来几人也能住下。 张良甚至带着淑子住过来,最后还是被李修元骂了回去。 李修元点了点头,看着小虎说道:“小虎你在皇城也待不了多少年,夫子也一样,你要好好跟着哥哥、姐姐,在书院学习。” 小虎重重地点了点头,回道:“先生放心,今天我还跟哥哥、姐姐一起练剑了呢。” “如此甚好。” 李修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等我歇息两日,便带你们一起去逛街,多买些新衣裳,多买些年货回来备着。” 阏氏不知道李修元受了什么刺激,在她看来,这些本来应该是她分内的事情。 正想说时,却看到了淑子递给她的眼神,于是只好收住了话。 端起面前的酒杯笑道:“我们母子的命都是先生救的,便不说什么谢谢的话了,大家一起来喝一杯。” 淑子也浅浅地笑了笑:“淑子的命也是哥哥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张良哈哈一笑:“淑子的命是你的,我张良的命自然也是你的了。” 小黑嘿嘿笑了笑:“小黑跟哥哥的命连在一起的。” 李修元摇摇头,端起酒杯正色地说道:“你们的生命都是自己的,谁也不值得你们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们命我一个都不要,小黑也一样,我只要你们好好地活着就行。” 李修元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看着张良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意思,以后可别犯傻,跟那个白痴一样,让我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