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中传来李修元的声音:“肉管够,酒多着呢。” 看着山道上离去的身影,夫子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秦王真要对冥顽不化的家伙动手子,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真要等到风雨吹来之时,便是书院怕也藏不住那些经典的诗书。 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像李修元说的那般,藏万千道法于天地之间了。 一道雪山之上的山风吹来,轻拂着夫子单薄的衣衫,让他终是感受到了世间的一道寒意,便是仲春,却依旧刺骨的冰冷。 …… 回到四十七号,小黑抢着去开门。 进到后院,直到李修元煮了一锅饭,又炖了一锅肉之后,才好奇地问道:“哥哥怎么不高兴?要不要小黑把金币分你一半?” “不用,你放在身上不许花。”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道:“便是要花,也等张良回来,给你换成铜钱才行。” 说到这里,兄弟两人再一次不经意地提到了张良,想着博浪沙刺秦一事不久就要在皇城里弥漫开来,李修元禁不住有眼郁郁。 心道,你果然是一个猪脑子,这些小事也要我替歇会儿操心。 叹了一口气,李修元笑了笑:“我上山后,书院的诗会开得如何,你那拿走了丝娟的师姐有没有请你吃饭?” 小黑点点头:“吟诗作对,都是师兄、师姐们做的事情,我们只是凑个热闹,书院准备了点心,哪会挨饿?” 李修元一怔,心想这样的诗会岂不是太没意思了?怎么也得整出来一个名次吧? 想到卢元灰溜溜离开的模样,旋即哈哈笑道:“想来想去,卢元也是一头蠢猪,跟张良一样。” 一想到卢元竟然被自己坑了一道,连今日吟诗之事也懒得再提。 四十七号就是一座铁桶,他根本就不怕卢元来找两人的麻烦。 转眼想到于山间遇到的公子苏和相府的小姐,李修元摸着小黑的脑袋笑了笑:“便是打死你,你也想不到我今日在山间遇到了谁?” “谁?难不成是张良哥哥不成?”小黑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 “我遇到了相府的小姐,就是我们刚来皇城的那日……我们蹲在路过,她自然看不到我们两人啊。” 李修元呵呵一笔:“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张良,我得想想如何跟他委婉地说说,否则我怕他想不通,在这里醉上三天三夜。” 小黑一听笑了起来:“张良哥哥真可怜,大不了,我把今日的师姐介绍给他做老婆。” 李修元怔了怔,随后骂道:“你是去书院读书的。” 小黑吓了一跳,躲得远远地回了句:“反正师姐那么多,找一个给张良哥哥。” 无论是书院的诗会,还是卢元打赌一事都没有在李修元心里落下痕迹,除了在山道上遇到的二人。 正如李修元担心的那样,诗会过去的三天,皇城开始只进不出。 四座城门如临大敌,禁军开始在中处搜寻排查刺杀秦王的刺客,一时间风声鹤唳,满城尽是风雨声。 连公孙清明也带着衙门来锦观坊附近的街道挨家挨户地排查。 当查到四十七号酒肆的时候,李修元拱手笑道:“想不到公孙大人还得亲自督促排查刺客一事,真是辛苦了。” 公孙清明在店里转了一圈,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窝藏刺客,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说来听听。” 李修元一听笑了:“我这天天都要开门,路过的百姓、酒客都能作证。” 公孙清明一听乐了,笑道:“你倒是把路过的人给我找来啊?” 李修元从柜台里拎了一壶酒放在柜台上,淡淡地笑道:“我有一个公孙大人不得不承认的证人。” “是谁?”公孙清明顿时时来了兴趣。 “神棍卢元啊!” 李修元笑了起来,认真地说道:“三天前我要跟他有书院的诗会上见了一面,书院的夫子和一帮学生都能为我和他作证。” 没有将打财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金额太大,李修元不想树大招风。 他相信只要自己提起卢元,公清清明自然会知趣地离开,没事谁敢拿神棍开玩笑? 公孙清明果然一愣,点头应道:“那确实,书院的诗会每年都会举办,这倒是一个活脱嫌疑最好的证据。” 李修元指着柜台上的酒壶笑道:“你知道我这地方僻静,生意只够糊口,这酒请大人笑纳,回家尝尝。” 公孙清明摇摇头,拎着酒壶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怕那神棍啊?”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我又没招惹他,为何要怕他?皇城不是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