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对于美色的抵抗力,还算可以,那荒唐的罢工想法也只是一瞬便被她打散了。
只一秒,她氤氲的眸子又恢复了清冷明晰,“嗯,那我走了。”
观察到她方才变化的君烬渊,黑眸深处微暗,眼睫压下一丝幽光,笑着点头,“好,十五分钟。”
卿卿,方才分明已经动摇了的,可是,却还是要去……
见他这么抠时间,商卿失笑,“……行,你计着时。”
说罢,抬手就要松开他抱住自己的手,准备离开。
可是,君烬渊却又是一把将她搂住,拧眉沉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商卿:“?!”还有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过来,君烬渊薄唇撇起,随即微微起身的同时,拉住她的手,将她往下一带,抬起下颚。
“啵~”
安静的客厅中,一声轻微的响动。
两人之间的绯唇分开。
“……还有分别吻。”带着一丝娇软哼唧,小声嗫喏着。
主动索吻的君烬渊强压住心里的燥热,眼神闪烁飘忽不定,但是爆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羞赧的内心。
“……”商卿嘴角一抽,随即失声笑了出来。
“好……”清冷的嗓音透着暖意,带着一丝纵容哄人意味。
“分别吻!”说罢,这才主动低下头,吻在他的唇上。
蜻蜓点水般。
“小作精,可以了吗。”一吻之后,商卿眸色温浅地睇着身前矜骄之人。
“嗯,你去吧,我等你回来。”这下,君烬渊才算勉勉强强地满意了,毕竟,刚才的吻只是蜻蜓点水。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卿卿对他欲罢不能……
“嗯。”
闻言,商卿浅笑着,随即身形一散,当着他的面消失在了客厅里。
夜七似察觉到商卿离开了,刚好会议时间也到了,他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将会议打开。
“主子,会议开始了。”
一瞬间,电脑画面上出现了许多西装革履,样貌多为外国人的会议画面。
他们一看到君烬渊出镜,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注意到他一直低着头,操作着手机。
由于正对着,所以无法看清他在干什么。
也就没有直接出声打扰了,因为,他们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阴沉冷冽的压迫气息。
但是,位于君烬渊身侧的夜七,悄咪咪暗觑了一眼,却发现,哦,原来是在调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啊。
“……”夜七忍不住嘴角一抽,夫人才刚走一秒,主子就一刻也等不了地开始计时,真是心机深沉。
到底是在期盼着夫人回来的时间,还是,在算计着……
夫人晚一秒回来,就要答应主子一件事的承诺啊……
调好时间之后,君烬渊将手机放在了电脑的旁边,视频里的人看不见的位置。
“开始吧。”
刚才还对商卿温柔深情的面庞,此刻面无表情,阴鸷寒凉,裹挟着冷意凛然。
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站在顶端,傲视一切的尊贵掌控者模样。
对面的人,瞬间被他极为低气压的阴冷气息震慑住,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汇报着,不敢出一丝差错。
就连多余的客套话也不敢说了,因为,他们能感觉到,此刻的他心情似乎不大好。
――――――
盛家。
“父亲,符殊,死了。”
盛林卓站在书房内,面色僵硬难看。
“什么!”盛山禹苍老的脸上,震惊诧异,“她怎么可能会死,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可是巫族这一辈的佼佼者,巫术强悍诡异,怎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盛林卓也很是难以置信,可是,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儒雅的脸庞阴沉着,“我昨晚接到何施远去搜查景家的消息后,就觉得不妙,打电话联系符殊,却根本没人接听。”
“然后我又去给她安排的住所查看,却根本打不开房门,以为她出去了,就只能作罢。”顿了顿,声音颤抖,回忆着的瞳孔里带着明显的恶心恐惧。
“然后,今天我再去的时候,在门口闻到了一股恶臭,觉得出事了,立刻让人强行破门而入,结果……”面色一变,难看至极,深吸一口气,这才没有回忆起那幅画面而吐出来。
“……就看到,符殊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黑色的蛊虫爬着,她的身上,也早已经被吸干了血,皮肤干褶,成了干尸!”
想起那一幕,他还是会忍不住全身泛起鸡皮疙瘩,甚至是要吐出来。
“怎么会!”闻言,坐在书桌后的盛山禹面色阴沉压迫,“她居然会被自己养的蛊虫给弄死?!”
虽然他不怎么了解巫族,但是也知道,巫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蛊虫,谁喂养的蛊虫就受谁控制,可是,符殊可是巫族长老的女儿,怎么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