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某庄园。
一名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着烟。
缭绕的烟雾都遮不住他眼中的阴霾。
他叫吴东方,是东航现任董事。
最近发生了一件让他非常焦心的事。
东航集团的营业额正不断下滑。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一家刚刚起步的航企。
这家航企名不见经传,却以势如破竹的势态杀进航空业。
迅速从他们这些行业巨头手里抢占了百分之五的市场。
别小看这百分之五。
一些成立很多年的航企,他们所占据的市场份额跟君翔相比,也难以望其项背。
即便是东航、南航等行业巨头,加起来的市场总占比,也不过才百分之三四十而已。
剩下的份额,全都被那些中小航企瓜分。
因此,君翔这百分之五的占比,绝对不容小视。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东航的掌舵者忧心忡忡。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混世魔王’到底什么来头?”
君翔来势汹汹,吴东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久经商海的他,嗅觉十分灵敏。
对于市场变化,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
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动静,他都能预感到风向不对。
隐约觉得一场危机正悄然逼近。
连续抽了两支烟,思忖良久,最终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张总,近来可好?”
吴东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
电话那头是南航董事长,张志义。
“吴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志义苦笑。
君翔横空出世。
插足航空业,给所有航企都带来了很大影响。
南航虽是行业巨头,但也没能幸免。
没办法。
君翔的优惠力度太大了,而民众又都喜欢贪便宜。
省钱嘛。
而且,君翔的飞机还都是全新机,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也好,相比之下,肯定更受欢迎。
不仅如此。
君翔每天飞往各地的航班,相对其他航企来说,也更密集。
基本保证每天飞往同一地点的航班,都在两个班次左右。
多的话,甚至能达到三四次。
这完全是不计成本的起飞。
其他航企可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一天能有一架班次就很不错了。
“真不知道这个君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背后的老板怕不是个傻子吧?”
吴东方都被气笑了。
他刚刚看了君翔航空从深市飞魔都的班次,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晚上还有一趟,甚至连凌晨都有班次。
一天四个班次。
几乎覆盖全时段。
给予民众最大方便,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乘。
但这对君翔来说,完全是做亏本生意啊。
吴东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老板。
“谁说不是呢?”
张志义也是哭笑不得。
深市到魔都,每天往返共计八个班次。
这么做生意,家里有矿都赔不起。
不过,倒也还好,不算太离谱。
深市和魔都毕竟是经济大都市,客流量也算可观。
往返八个班次倒也勉强能接受。
但君翔在一些三四线的小城市,每天也要起飞两到三个班次。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真没这么做生意的。
“张总,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君翔就得把咱们这些航企挤兑死。”
吴东方沉着声音说。
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问题。
并非是他杞人忧天。
而是君翔发展的势头过于迅猛。
猛到他都难以招架。
君翔首飞至今,也才短短三四天时间而已。
却导致东航的营业额直线性下滑。
这谁能顶得住啊?
“吴总所忧之事,也正是我担心的。
咱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否则,用不了多长时间,君翔就该一家独大了。”
张志义皱起眉头,非常害怕这种情况发生。
“那依张总的意思,咱们该如何反击?”
吴东方问。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跟君翔对着干。
他不是想打价格战吗?那咱们就奉陪到底。
我还就不信了,凭咱们两家多年积累的底蕴,还干不过一个胎毛都没长齐的新公司。”张志义说。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到时候也跟徐总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