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喂!你不要走!给我把话说清楚!”
身后,传来了老头的吆喝声以及一连串急促的奔跑声,我没有回头,只是用手在腰包上轻轻敲了一下,示意酒鬼出来把那老东西搞定。然而直到那老头扑到我背后,一把拽住我衣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烟鬼酒鬼赌鬼和色鬼这四个小东西已经不在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是说不清楚的话,小心我告你污蔑!”
扯住我的脚步后,老头一转身绕到了我的身前,那张老脸看上去有几分狰狞,一双眼睛都略微暴突了出来。显然我刚刚的话对老头的刺激不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听不懂吗?”
“你胡说八道!这是造谣!污蔑!”
“嗯,你就当是吧。反正谁的债谁知道。那些缠绕在你身上的冤孽,你就让海慧大师帮你化解好了,正好我也没有这个闲工夫。”
说罢我一把扒拉开老头大踏步朝寺里走了进去。今天是来抄沈月如的家的,时间紧迫,否则的话,我非要给这帮拦路的家伙一点教训不可。
也许是那句“谁的债谁知道”起了作用吧,老头愣愣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再过来纠缠。
刚刚用黄泉水开了眼,这寺庙里的气场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
佛家的气场肃穆恢弘,然而在这种大势之中,却又掺杂着几分怪异的感觉。时不时的有红黑之色在气场中隐现。由此,我几乎可以肯定沈月如就是藏在这里无疑。
五个小队按照我的吩咐迅速的行动着,我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迈步走进了大雄宝殿。
第二组的组员正在大雄宝殿里排查,其中两名男组员手上拿着对怨煞之气非常敏感的试冤纸行走在大殿各处,手上握着糯米不停地抛洒,而另一名帽檐压得很低的女警则是紧握着手中的AK47步枪站在门口,静静的打量着大殿内的一切。见我进来以后,女警眉毛微动,就要走过来,被我抬手制止,示意她继续自己的工作。
有点遗憾,我现在是用黄泉水开眼而不是开我的天官眼,否则的话,单凭着残留的气场就能找到藏在这寺庙里的妖邪。
虽然我把警员们全都散了出去,检查的地方还包括僧众们休息的禅房,可是实际上,嫌疑最大的地方就是这大雄宝殿。
原因无他,想要得到最多的信仰供奉,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大雄宝殿了。
“涛哥,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
作为南广首屈一指的佛寺,海云禅寺的大雄宝殿也是颇有规模的,不过即便如此,十分钟之后两名男警员也还是完成了搜查,满脸惋惜的走回到殿门口。
“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从两名警员的手里接过试冤纸查看了一下,黄色的试冤纸依旧保持着本色,没有半点变黑的迹象。
“一点都没有,撒出去的糯米也都还是原样,没有任何反应。”
两名警员说着,回头又朝大殿里看了一圈,显然也是有些不甘心。他们两个是整个快速反应小组目前最精干的警员,也是和赵雷他们关系最好的。在搜查的时候,枪身上的保险都已经打开了,就等着给那玩意儿狠狠来一梭子呢。
“阿弥陀佛,陈施主,查的如何了?如果查完了,就请离开大雄宝殿,我佛慈悲,但尔等的亵渎也要有个度,莫要再在此处扰了佛祖清净。”
虽然老头消停了下来,海慧和尚可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寺门外等着,我们进殿查看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立在门口怒目看着我们。
“急什么?怕我们待得时间长了,查出问题吗?”
试冤纸和糯米都没有反应,本来我已经打算离开了,可是海慧和尚这急匆匆赶人的模样,又让我不由得再度起了疑心。
说句不客气的,自从上次那场比斗之后,整个南广的风水玄学界都是供着我的。原因无他,我曾明确表示过不会往风水命理这方面的市场伸手。而这一块,恰恰是这些同行们的收入大头。
当时余端正为了给西洋人扬名,大肆宣传那次比斗,最后让我成了受益人,就算是不信这玩意儿的新时代小青年,提起那次比试来,也大都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别说别的,我现在就往天桥下面一走,那些摆摊算命的一个个见了我别管手头有啥事儿,第一件就是上来递烟。
谁要是把我惹毛了,让我涉足这块市场,他们一个个都得哭。
能够做到海云禅寺的首座,这海慧和尚绝对不是个蠢人,他绝对清楚得罪我的后果。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找别扭,除了心里有鬼还能是什么?
“我佛家清净地,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们不也都查过了吗?如此胡闹,佛祖是要降罪的!”
“你们三个,再查一遍。佛祖那边,由我去领罪。”
两名男警员非常有气势的立正敬礼,然后去重新检查大殿,我则赶苍蝇似的朝海慧和尚挥了挥手,转头走到香案前,双手合十,屈膝跪在蒲团之上。
“佛祖在上,我们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