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先生,就是这个人,马上把他抓起来!他竟然敢在火车上殴打我的同伴!我们都是米国人,这是影响两国关系的严重事件,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
没错,守在火车站出站口的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员。而在看到他们之后,怀特立刻大踏步上前气势汹汹的朝着那些警员们喊了起来。
“你就是怀特?大白痴先生?”
为首一名带队的警员看到怀特怒气冲冲的样子,立刻上前询问。
“你们的华夏语到底是跟哪个老师学的?我的名字叫怀特?达波茨,不是大白痴!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他伤害了国际友人,伤害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在一众警员面前,怀特的胸脯挺得那叫一个高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到这面有热闹了,纷纷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啊?老外找麻烦?”
“可不是嘛,在火车上就捣乱,被人教训了,现在下了车居然还叫家长。”
“这小伙麻烦了,当官的都是向着老外的。”
“没天理了,这老外,要是我我也会揍他们。”
华夏的百姓吧,有时候挺好内斗的,什么某某地的人偷井盖啊,某某地都是黑色会啊,某某地八百万懒汉啊……各种地域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不过一旦有外国人掺和进来,除了少数洗完澡以后没有好好空空脑袋里水的家伙外,华夏的老百姓从来都是一致对外的。警员们还没说什么的,这边就已经开始给我声援了。
“好的,我知道了,怀特?大白痴先生。你要控告的就是这位背着一座大山的先生对吗?你说他打你的同伴了?是哪位?打哪里了?”
为首的警员看了我一眼,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是继续询问着怀特。
“就是这意味,我的朋友布莱克。他殴打了我的朋友,还给他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怀特拽了一把布莱克,把他拽到警员面前。
“他?受伤了?哪里?”
警员疑惑的看了一眼布莱克,这货除了头上有几个释迦摩尼似的包包外,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
“我,我,我的伤在,在……”
布莱克张嘴想解释,可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说自己的伤全都在后门上,现在连坐都不敢坐吧,这么多人围着呢,他虽然是个黑人,也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你不好说的话,我替你说好了。警官先生,快把这俩伤风败俗的家伙抓起来吧,刚才在火车上我就听隔壁他们不停的传来什么‘哦’‘发克米’之类的吆喝声,哎呀,那场面简直连耳朵都要被污染了,后来他们折腾完之后,这黑鬼找白皮要钱,结果白皮一百块都不给他,还说我行李这么多一看就是有钱人,打算下车以后讹我一把。”
我把那两个大大的编织袋放在地上,“轰隆”一声,震得地砖都颤了一下,而布莱克也随之打了个哆嗦。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却也能看的出来我这两条胳膊至少有着几百斤的力道,刚才打他的时候完全是留着手呢。
“你,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打了布莱克,竟然还想滴蜡!”
怀特脑门子上青筋直蹦。下车前他就打电话喊警员这已经有点无耻了,却没想到我比他无耻多了,不但不承认,还说他们是那种关系……最重要的是,怀特大爷差那一百块钱么!?
“那词叫抵赖,不叫滴蜡,我说你们到底平时都在干点啥啊,在车上说话还老是八嘎八嘎的,少看点东瀛片子,对肾不好,哪怕我们华夏有六味地黄丸这种神药,你离开以后也找不到地方买去。再说了,你们米国人天天吆喝着法律,法律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打人,你有证据吗?”
“我……”
“没有证据你在这里说什么说?难不成你还能在我这个黑鬼身上找到我的残留体液?你要是能找到的话,拿去化验然后告我也行啊,对了,咱们说话喷出去的唾沫星子可不算。”
除了白眼,我真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更适合这个白皮猪了。
“证据!?当时车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殴打布莱克!而且还让他跪在厕所门口喊话道歉!他们都是人证!”
怀特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捏着拳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而布莱克这时候却是有点小怂,眼神开始闪烁。
“哦?真的?在场的哪一位看到我打这个没有礼貌的黑鬼了,麻烦站出来说一下。别问我为什么说他没有礼貌啊,这货在走廊里吵吵什么华夏女人好上,就喜欢他的大黑粗,恐怕当时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咱说的是实话。”
我饶有意味的对着两个洋人耸了耸肩。
“这鬼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他在走廊里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什么玩意儿啊,以为我们华夏女人就那么下贱吗?”
“我作证,这位帅哥根本就没打他,反倒是他们两个在包厢里胡搞,吵得我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