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本在余端正的安抚下,余良和刘静雅刚刚从被恶鬼包围撕扯的恐惧中缓过了一口气,现在猛然被电线扯到郑晓曼的面前,看着她那缠了一身还在冒电火花的电线和不满全身的血污,余良再次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这小表子!把我儿子放下来!”
许是郑晓曼之前表现的太像一个活人了,哪怕是在鬼境最后的阴森大殿中,她也像阴谋家多过像个厉鬼,这似乎让刘静雅忘了她的身份,竟然尖叫着一把推开抱着她的余端正朝着郑晓曼扑了过来。
只不过……这女人之前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这一跑起来,脏东西混着裤腿那个流啊,真是让人没眼看。
“呵呵,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太随和了?”
见到这女人竟然敢冲过来,郑晓曼阴阴一笑,紧接着,身上那些电线火花大作,她那一张皮肉丰盈的脸瞬间变的干枯焦黑,三尺青丝化作寸寸焦灰,头顶之上只留下些许干枯疏落的毛发。两只眼珠干瘪的彷如两颗葡萄干一般闪着猩红的光芒,十根纤纤玉指更是化作了乌青鬼爪,指间之上还有黑红色的血液缓缓滴落,端的是骇人无比。
刘静雅见到郑晓曼这骇人鬼相被吓得尖叫一声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一声惨叫,捂着满是污渍的屁股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原来这倒霉女人落地的地方,刚好有一把破旧的叉子落在地上,被她一坐直接刺进了肉里。
“呵呵呵呵……这恶妇满地翻滚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有趣。”
郑晓曼干枯的嘴巴一张一合,说话的时候还有丝丝青烟从口中冒出,看着更添了几分诡异。
“你,你不要伤害我儿子。陈大师,陈大师你不是说给我们家化解因果吗?你快让她放了我儿子!”
余端正看到这一幕也急了,但是面对郑晓曼的恐怖模样,他显然是没有胆子冲上来的。
“闭嘴,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是第一个在你老婆身上捅十几个透明窟窿出来的。”
我狠狠的横了余端正一眼。
保他们一家子的命,纯粹因为是我把他们带过来的。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的话,真心不想管他们死活。
“如果郑小姐想要杀了你们一家三口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你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死妖精!你放开我!我要让我爸找人打死你!把你扔到江里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余良那小子也不知道是缓过神来了还是被吓得有些失常了,竟然开始对着郑晓曼破口大骂。
“哼,这张臭嘴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该打!”
郑晓曼冷笑一声,两条电线从天花板上伸了下来好像鞭子一样朝着那小子的脸上就抽了过去。
余良再怎么熊也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皮娇肉嫩的,被这电线抽了两下,脸上顿时就是两条血印子。
“喂,那个……手下留情。”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祸害,你竟然还想着帮他们化解因果,你就不怕你救了他,以后他造了孽,报应在你身上吗?”
郑晓曼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我。
“我带他们来主要是为了化解你的怨气,他们日后再造孽,我可不管。也不想再管。当然我现在也不想管了。你想要什么尽管狮子大开口就好了,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反正都在你面前,以那女人对我做的事情,我也没必要为了她跟你死磕不是么。”
“嗯,这么说倒是也对。”
郑晓曼一甩手,缠着余良的两根电线一甩,直接把那熊孩子甩向了刘静雅。刘静雅刚刚停止翻滚想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被砸了个正着,余良化作了一个滚地葫芦原地翻了好几个滚。
刘静雅则是重新坐回了地上,叉子的尖头整个扎进了她的肉里,疼的刘静雅面部一阵扭曲,干张着嘴发不出声来,黄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她的额头上往出冒。
“养不教,父之过,郑晓曼是被你没教养的儿子害死的。所以……这个责任你要承担。”
郑晓曼没有再和地上那对母子费口舌,而是转头看向了一遍的余端正。而在说话的同时,一条条电线穿破天花板垂了下来,在余端正四周彷如毒蛇般扭动着,时不时的还爆出几个电火花来。
“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一家三口,条,条,条件随便你提,你提就是了。”
余端正也是个聪明人,从刚才我们的对话就能听出来,他老婆孩子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我,现在我也不怎么靠得住了,想保命就只能和这女鬼谈了。
“先前有人替她们填了两条命,所以这两条命我倒也不一定要取,想了结这段因果,在家里起香堂供奉我的灵位,每天早晚三炷香,而且,每月初一十五,要供奉那小子的一滴血给我。”
郑晓曼出乎意料的干脆,直接就把条件提了出来。
“啊?就只有这些?”
余端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自家三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