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陈松咋了,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让他有屁快放。
陈松道:“我觉的花儿最近变化挺大的……”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问他花儿咋了。
陈松道:“花儿最近跟陈金宝走的挺近的,两人在村里成双成对,陈金宝还用摩托搭着花儿三天两头上镇里,听说还给花儿买了手机,村里风言风语早传开了,为了这事,咱婶省没少掉眼泪呢。”
我顿时如遭雷击,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全身瑟瑟发抖,我最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花儿怕是要留不住了。
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陈金宝。
陈金宝是村里我最大的对手,这家伙长的一般,也没啥文化,但毕竟是村长家的公子,最近镇子在我们那搞了个什么生态养殖场,养鸡养鱼,专门供给城里那些吃绿色食品的人,这家伙挂名做了个经理。
本来村里人投票是让我这个准大学生回去担职的,但我因为跟父亲赌气当时没回去,便宜了这孙子,没想到还发了财了。
陈金宝这么个饭桶,摇身一变成为了村里头一户盖三层瓷砖屋,开摩托的有钱人了。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花儿爱听我念诗,讲些有趣的故事,我还能用肚子里那点墨水迷住她。但现在看来还是金钱的诱惑大,花儿变心了。
当然,我也不会完全相信,因为我对花儿的爱情底子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我嘴唇哆嗦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松不耐烦道:“哎呀,哥,我还能骗你不成,有人都看到他俩钻小树林了,这事还能假的了。”
“这样吧,要不我把花儿的手机号码给你,这还是我好不容易套来的,你自个问问她去。”陈松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然后快速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钻小树林!
在我们老家,那就是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了,果然如我所想,我最爱的女人,终究还是被畜生给拱了。
一想到这,我心中犹如千刀万剐,痛不可当。
我不甘心,仍是决定打电话问个水落石出。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花儿的电话,电话通了,那头传来花儿的声音,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动听:“喂,你是哪个喽?”
我刚要开口说话,在她边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浪笑声。
“喂,你哪个嘛?”花儿又娇滴滴的问了我一句。
“哎呀,肯定打错了,别管他,来吧,我的宝贝……”
我听到了陈金宝那粗糙的铜锣嗓在一旁贱兮兮笑道,显然他们两个正在床上办好事。
我狠狠的掐断电话,用力一锤桌子,怒吼了一声:“啊!”
厂子里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我,很多人都在议论,说我肯定是被白素素甩了,不甘心呢。
我此刻怒火中烧,想老子跟花儿在一起的时候,连碰一下她的手指头都不行,那会儿她是多么的纯洁。
我把她当仙女一样供着,呵护着,但现在呢?她与这城里那些疯狂的欲女有什么区别,尚未与陈金宝成亲,就已经迫不及待滚床单了,这还是我的花儿吗?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到底是我思想太落后,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还是这个世道本就金钱至上,爱情已经廉价到一文不值了?
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离别那个晚上,花儿在月下与我盟誓,此生非我不嫁,羞红着脸亲吻我的清纯模样。
但现在呢?这一切都成了笑话,不,是我成了笑话。
我每天在这小厂子里,为了娶她而奋斗着,人家估计早忘了与我的誓言,每天坐在陈金宝的摩托车上,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什么山盟海誓,在金钱面前,完全就是个狗屁。
我用力的握着拳头,不敢再往下想,痛苦像潮水一浪盖过一浪,很快把我湮没了。
食堂里的人都散了,直到老宋过来安慰我,我才从痛苦中抽出身来。
“小陈啊,凡事都得想开点,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嘛,你还年轻总会有机会的。”老宋给我点了根烟,叹了口气道。
我苦笑道:“宋叔,谢谢你,我要辞职。”
老宋愣了愣,旋即大叫道:“啥,你要辞职?”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不干了,我想过了,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盼头,我还年轻不能在厂子里耗一辈子,我要去做点别的事情。”
老宋咽了口唾沫,他有点乱,没想到我会在仓促之间提出离职。
陈金宝的事已经深深刺激到了我,我很清楚这世道没有钱,就是个狗屁,我不甘心。
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要用这些钱狠狠抽花儿的脸,告诉她,她背叛爱情完全就是瞎了一对狗眼。
我陈涛不是没本事,要比钱,我比他陈金宝牛十倍,百倍!
老宋挠了挠头道:“涛子,你这出整得叔有点懵啊,你小子可千万别说气话啊。我昨天还跟老板提了,要给你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