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面馆且不说挣不挣钱,至少那些游魂野鬼也有个着落。
但我需要挣钱娶花儿,甚至我都计划好了,攒够钱就回家,以后未必会回来,总不能打一辈子工不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不能免俗。
“小陈,干这行挣钱是次要的,关键是得有这个心。我家老头子吃了一辈子阴阳饭,也没个后人。谁能接这馆子那也是随缘,这是钥匙,我就交给你了,你要愿意就自己开,不愿意交给小胖子或者其他人也成,我只有一个想法,让它一直开下去。”胡奶奶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在我的手上。
我接过这把被桐油擦的铮亮的小钥匙,仿佛有千万斤重,她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我要再推辞未免寒了老人家的心。
“胡奶奶,你放心,我会开下去,哪怕我不开,也一定会找个靠谱的人,一代一代把小面馆传下去。”我装好钥匙,微笑道。
“嗯,制作面条的法子我放在钟馗老爷神像下,你以后可以慢慢学,切记法子不可外传,以免惹祸上身。”她见我收下钥匙,浑浊的眼球流露出感激、期盼之色,又叮嘱了一句。
我点头应允。
“对了,七天内,你要有时间就去蔡家村走一趟,运气好,还能见着我和老头最后一面。”胡奶奶道。
七天,正是她回魂的日子,无论如何,我有空了也得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孩子,咱们南广有几座庙还是灵验的,你要有急险,可以去关圣帝大庙避避。”临走前,胡奶奶突然提醒了我一句。
我记了下来,又跟她闲聊了几句,回到了出租屋。
躺在床上补了一觉,到晚上九点多,有人敲门惊醒来。
我以为是胖子来找,欣喜的拉开门,只见阿兰正站在门口,眼含秋波的看着我。月光透过她的身子,在屋内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吓的胸口猛地一阵剧痛,差点连呼吸都僵滞了。
缓了那么两秒,我回过神来,面带微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正常些。
“怎么了,才搬走一天就不认识了?”阿兰妩媚的冲我打招呼。
我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你怎么还敢来,房东到处找你讨要房租呢。”
阿兰笑道:“我刚找过他,已经把房租给了。你还没睡不会是寂寞难耐吧?”
我暗叫头疼,这女人真无耻难缠,搬走了还跑回来找老子约炮。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她已经不在野马村,今晚有机会对她下手了。
但头疼的是,我要怎么对付她的纠缠。
“哎,总算清净了,最近一直想找个知心人透透气,今儿总算只有咱们俩了。”阿兰关上房门,一拂秀发挺着大胸脯往我怀里靠了过来。
我只觉手臂上一阵温软,体内的洪荒之力瞬间荡漾了起来。
把持,我一定要把持住,我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阿兰,那,那个铁柱咋样了?”我故意打岔道。
阿兰叹了口气道:“他呀,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我已经把他送到了乡下一个亲戚家里养着,估摸着这个年怕是过不去了。”
说到这,她把我缠的更紧了,呜咽道:“你说这天杀的,他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以后可咋办啊。小陈,你说说我咋办嘛。我在这无依无靠的,就只认识你了。”
她黏我黏的很死,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甭说你是个鬼,你就是个人,我也不能背叛花儿,跟你好啊。
想到这,我鼓起勇气,婉拒道:“阿兰,你长的这么漂亮,随便进个厂子,不愁找不到热乎的知心人。实话告诉你吧,我在老家有相好的,我,我肯定不能跟你好。”
阿兰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阴森森道:“你什么意思?嫌我即将当寡妇,晦气是吧?”
她这一怒,我看到她身上冒出一股浓郁的黑气,森寒逼人。
我暗叫糟糕,她不会要暴走了吧。
我叫苦不迭,你说我这人咋这么招邪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往后退一步,正好靠在床边,她一把把我扑倒在床上,骑在我的身上脱掉自己的上衣,顿时两只大白兔在我面前蹦跳着。
“成,我也不指望你能娶我,就想着寂寞的时候有个伴儿就好。你放心,我不缠你,你该结婚随你,我也不要你的心,咱俩就这么好着,你总没意见了吧。”她趴在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悄悄说。
我心中暗骂这贱人,你就直说只想榨我的汁不就得了,搞的好像很伟大,我沾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我感觉,她应该觉察到我跟踪她了,这么做无非是先礼后兵。
我要再犟下去,只怕难逃一死!
被榨汁和被掐死,我只能选一样。哎,算了,还是老实点被榨汁吧,刘平、李铁柱他们也没见来上一发,就一命呜呼了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