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晨的行为属于听话还是真傻,总算没有出现如电影中那般,等待的人不甘寂寞,非要作死的狗血桥段。
众人汇合后,趁着天还没黑匆匆下山。
手机有了信号后便联系到了本地警局,而都没等到他们走到山脚,迎面就遇到迎接的人,包括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家属。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经过失踪这件事,与亲人重逢自然抱头哭泣,庆幸不已。
可死了那两位的家属,得知噩耗后当场就昏过去几个,听说这两人还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况且等事后发现尸体,对这些家人来说,无疑是又一次打击。
梅谦虽然同情,却也做不了什么。因为受了伤,第一时间被送到县里接受治疗,等他坐车离开时,后方仍是哭声不断,倒也不必直面人间惨剧。
在接受检查后,确定伤势不重,只在医院呆了一晚,做好笔录后,就住进了宾馆。
官方的接待工作做得很好,不但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还始终有专人陪同,可谓细致周到。
当然,所有人并不会升起流连忘返之感,都想着能快些回家。
这次事件搞得很大,还死了人,后续的事情非常麻烦。
就算有张宇这个系统内的人在,流程进行的也不快,足足过去了三天,梅谦几人以及毛毛和她父母才驱车离开了。
至于段云心和梁乾,似乎还有一些尾巴要处理,暂时只能留在这里配合警方的工作。
与来时不同,回去时众人分成了两辆车。
坐在副驾驶的毛毛,时不时用眼睛观察着开车的梅谦,尽管放出发时,大家看上去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但她却发现,往常交谈甚欢的梅谦与张宇,从在宾馆吃早饭开始,竟然没有任何的交流。
甚至,梅谦特意将李晨换了,跑过来亲自给自己一家开车,根本不是宁驰笑话的那样刻意讨好,而是在躲着张宇。
总之,她就觉得梅谦和张宇两個人之间有些微妙。
“微妙?说起来你和段云心才是吧?我怎么一点没看出你们是好闺蜜?”
在毛毛忍不住终于将疑问出口后,梅谦方向盘上的手握得紧了些,冷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都不用刻意留意,他就能感觉到,从山里回来后,毛毛和段云心之间变得十分疏远,甚至,这几天众人住在同一家宾馆,两人都没有语言交流,肯定发生了什么。
果然,毛毛的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道:“哎呀,事情很复杂,总之,等我回去查过之后再跟你说清楚。”
如此一来,她倒是没了探究梅谦的心情,闷闷不乐地靠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梅谦轻笑一声,一边开车,一边同因不能留下来研究而深感遗憾的毛教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起来。
其实,梅谦之所以避免与张宇一辆车,也是怕两人忍不住吵起来,就如同昨晚一般……
---------------
得到确切消息后的张宇,很郑重邀请了梅谦,两人在房间中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谈。
开始时,两人尚能心平气和地喝着茶,说说天气以及本地官方对失踪事件的处理结果。
但等张宇见时机差不多,便直接道:“你拖着重伤离开夏都,是不是与给你‘送礼’的人有关?是不是被威胁了?”
“夏都地下发现那些盗墓贼尸体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认识耿兴文?知道我们挖到了尸体,特意跑去烟市灭口的?”
这些疑问其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无奈毛毛失踪,他觉得不能让梅谦分神,再加上他们一行马不停蹄,又总有旁人,就一直忍到了现在,也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可他开始还能注意态度,可问题出口后,渐渐就没控制住,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偏偏梅谦正为没研究明白绿色石头而心烦,加之最近诸事不顺,表面无碍,实则心里早憋着一股气,被审讯犯人一般的腔调质问,自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谁能胁迫我?耿兴文是谁?根本不认识。张警官既然认定我杀了人,那就抓人呗,我绝对不跑,可你们有证据吗?”
一问一答,两人可谓针尖对麦芒,房间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
张宇冷笑一声,才又道:“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么双胞胎兄弟,现场杀人并留下血迹的一定是你,别否认,缩骨更改身高你又不是做不到……”
梅谦则做无辜摊手状:“这个问题烟市警方也问过,那个杀手中过枪,我身上可没有伤口。”顿了顿,又挑眉,用不屑的语气继续道:“张警官,我现在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证据就这么审我,可是冤枉人。”
张宇大概觉得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问题,良久后才缓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宁驰肺里莫名其妙多的子弹。我被树枝穿透的脑袋连个疤都没留,都跟你没关系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梅谦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对方,接着面露惊恐神色:“是不是头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找个精神科大夫给你看看?我住的那家医院就很好,毛毛跟他们很熟,能给你打个折。”
张宇呼吸明显一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