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告诉本府发生了何事?”
此时的胡惟庸一身正气,脸上写满了嫉恶如仇。
鸨儿从地上爬起来,倏地一指许青,“就是他,他趁夜将奴家怡红院里的五个头牌窑姐儿全抢了去。”
胡惟庸:(⊙o⊙)…
“你说什么?”
胡惟庸此刻脑瓜子嗡嗡的,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人,他将奴家的几个头牌窑姐儿全偷走了。”鸨儿一脸悲愤,“大人若是不信,咱们可以上他这怡情楼里去看,若奴家有半句谎言甘愿受罚。”
“啊这……”
胡惟庸转头望向许青,后者仰脸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这架势,胡惟庸哪里还不明白,但让他治许青的罪,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胡惟庸皱着眉道,“你且仔细说说。”
鸨儿恨恨的瞪了许青一眼,而后将当晚许青偷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胡惟庸仔细聆听,企图鸡蛋里挑骨头,为许青找说辞,可听到最后也找不到一点儿毛病。
这下,他也犯了难。
楼上怡情的人先后走了出来,一见这情况,有意无意地围上来继续吃瓜。
鸨儿见这么多人围观,更是有恃无恐,立即施展拿手好戏,哭!
“大人呀,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巴拉巴拉……
众人听了个大概,不由对许青更是‘刮目相看’。
这样的事儿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同行抢生意倒是还能理解,可你去同行那里偷人就过分了吧。
胡惟庸一脸为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包庇。
有心想跟许青求证一下,哪怕后者满口胡诌,他也会昧着良心相信,可许青显然不想昧着良心说谎,可把胡惟庸给愁坏了。
怎么办?
胡惟庸比许青这个当事人还愁,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坚定怡情楼上面有着一位大人物。
能让知府都忌惮的官儿,十有八九是应天的官儿。
鸨儿见知府大人迟迟不说话,也发觉事情不对头,可她实在舍不下几个台柱子,再次求胡惟庸做主。
胡惟庸急得满脸大汗,情急之下,忽然想到朝廷前不久颁布的一条政令。
打击赌场,严格把控青楼。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开海的事,还没来得及整顿,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拿来当借口。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问道,“本府问你,怡红院有多少红尘女?”
“回大人,有700余人。”
“什么?”胡惟庸神色突然冷了下来,“立即削减人数,不得超过100。”
“啊?”鸨儿傻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气苦道,“奴家…不要人了总成了吧?”
胡惟庸大怒,“这是朝廷下达的旨意,管你要不要人什么事?赶快去办,三天之后本府前去清查,若是人数大于100立即查封,财产充公。”
说着,他转身看了眼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从今日起,所有赌场必须关门,青楼规模不得超过百人,否则一律押入大牢,家产充公。”
这下,可就有人不淡定了,这些来怡情的都是富人,不少家里都有开办赌场。
“大人,朝廷什么时候下达了这样旨意啊?”
“是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
“放肆,尔等非朝廷命官,也敢妄议朝政?”胡惟庸冷哼道,“你们若是怀疑,尽可去应天告御状。”
看胡惟庸如此有恃无恐,众人这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不由叫苦不迭。
人都说赌场妓院是销金窟,可见两个生意有多赚钱,此令一下,这些人不知要少赚多少钱。
但俗话说,万贯家财不如一九品芝麻官!
商与官斗几乎是死路一条,朝廷政令如此,他们也只能被迫接受。
鸨儿满脸失魂落魄,她那么大的摊子,若只有100个红尘女,根本赚不了钱,租出去都比继续干下去赚得多。
她咬了咬牙,做最后的挣扎,“人我可以不要,但我辛辛苦苦培养出几个头牌,不能白白送人。”
胡惟庸微微皱眉,“你要多少?”
“至少50万两。”鸨儿一挺胸脯,“她们值这个价!”
“……”
胡惟庸很是无语,许青也一脸无奈。
原本他还想适当补偿一下,如今见这鸨儿狮子大开口,也只好再小人一把了。
许青从取出几女的卖身契,“我这有她们的卖身契。”
“你……”鸨儿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假的,是你强迫她们签的。”
“你有证据?”许青反问。
胡惟庸眼珠转了转,随即朝鸨儿笑道,“既然你有异议,那明日对簿公堂吧!”
鸨儿一滞,想到自己曾经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