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阳握紧了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个姓时的还是挺上道的。”
林徐徐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震惊,“什么姓时的?你都是这么称呼四少的吗?”
许景阳:“不然要我怎么称呼?”
他们可是情敌,情敌之间难道还能相互客气起来?
“你没被打死,真的是你命大。”林徐徐一言难尽地说。
她想了想,又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还因为时凛不跟许景阳一般见识。
她们这群人,但凡对贺新颜好一点的,都能被时凛各种善待。
前不久她和父母撕破脸,关系闹得太僵,可家族里居然也没有亲戚跳出来乱说闲话,反而在林父林母抱怨女儿是个白眼狼的时候,各种帮她说好话。
林徐徐后来才知道,林家的那些亲戚,生意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时凛的关照。
还是以她的名义。
林家亲戚拿到了好处,当然很积极地为她说话,觉得她又独立又聪明,林家父母重男轻女做得太过。
更别说乔屿桥家里,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跟时凛的特意关照有关。
因为他们几个要过去,贺新颜和时凛干脆就在附近等着,然后大家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饭店去吃饭。
“这次总算澄清了吧?”林徐徐看着直播,“贺家人总不能再搞什么幺蛾子。”
许景阳:“总之事情结束了,可以安心准备高考了。”
虽说贺新颜的成绩从来不用大家担心,但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一直被骚扰,被各种事情影响,状态肯定也有所下滑。
这对高考生来说非常的不利。
更何况贺新颜还被伤到了手……两次。
“结束?”贺新颜顿了一下,“差不多吧。”
林徐徐心里憋着气:“可我还是不甘心,贺家那样对待你,你却只能被动澄清,还要被质疑不够善良宽厚。”
贺新颜:“我确实不够善良宽厚啊,因为我就没打算放过贺家人。”
只是澄清有什么意思,贺临均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无法受到相应的惩罚。
再说了,贺临均就是只疯狗,她没对贺家做什么对方就咬着不放,更别说她现在对他给予了迎头痛击。
贺临均绝对会一计不成再卷土重来,烦不胜烦。
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应付他的设计和陷害,最好还是拔了他的爪牙,让他没办法再咬人。
林徐徐皱眉:“你打算怎么做?贺老爷子他年纪大了,你总不好对他出手。要是他执意跟你纠缠……”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一想还真是!
贺老爷子都为了贺临均豁出脸面不顾来堵贺新颜了,贺临均躲在贺老爷子后面就足够兴风作浪的。
乔屿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时凛,“四少,您觉得怎么做才好?”
时凛轻轻搁下茶盏,含笑看了贺新颜一眼,“新颜心里有数,贺老爷子可不会一直是贺临均的靠山。”
其他几个人一愣,林徐徐非常不解,她太清楚有些长辈的执念了。
传承香火比什么都重要,儿子孙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贺老爷子更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不可能不管贺临均的。
贺新颜目光平静:“四少说得对,老爷子会对贺临均失望的。”
——
另一边。
沈金洲:“好了,我需要阐述的事情都说完了。敬告各位网友,不要信谣传谣,要擦亮双眼,别被人轻易带节奏,以身犯法。”
就在众人以为他说完了的时候,他话音一转,笑眯眯地说道,“就像贺老爷子,被人蒙蔽了一辈子,还以为自己有宝贝长孙继承家业和香火……说起来可怜可叹。”
贺临均愤怒地握紧拳头:“你什么意思?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到底有没有良知?”
沈金洲:“我当然有,所以我打算告诉老爷子,您要不要看看这份血缘关系鉴定报告?”
贺老爷子不想理会,沈金洲不在意,把那份资料递到了贺老爷子面前让他过目。
贺老爷子随意扫了眼,视线滑过去之后,又猛地转了回去。
他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你们……”
沈金洲:“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贺夫人林允淑总是用各种理由让贺临均去祭拜一位汪姓长辈,可那位长辈却是她的前男友。”
贺临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们这是造谣!”
沈金洲,“但事实证明,你确实和贺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你们再去做个鉴定?”
贺老爷子终于忍不住,白眼一翻一头栽倒了下去。
——
“妈呀!贺临均居然不是贺家亲生的?”许景阳一拍桌子叫了起来。
林徐徐和乔屿桥懵了片刻,纷纷放下筷子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去吃瓜。
贺新颜:“……”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