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社副社长苏文恩听着耳边的议论纷纷,直觉不可能。
太夸张了吧,不就是都姓奚吗,奚月那可是女的,哪有儿子跟妈姓的,他绝对不信。
然而不等他多想,手机就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打开一看,这才发现在演讲社的微信群里,有人在@奚孟君,询问对方什么情况。
苏文恩轻嗤了一声,觉得这些社员真是有毛病。
新社长还在群里呢,就去问前社长,虽说奚孟君现在是学生会长,但县官不如现管,这让现社长怎么想?
再说了,奚孟君跟他们同事近两年,从来没透露过他家的情况,显然难以启齿。
怎么贺新颜随口一诌,大家都信了呢?
【好了,我来证实一下,一切都是谣言,别讨论了。提醒一下,这里是演讲社的工作群,不要讨论不相干的事情哦。】
苏文恩在群里开了一句玩笑,顺带暗示了一下,奚孟君不是演讲社的人,该主动退群了吧。
别仗着自己是学生会长就死赖在别人的社群里啊,这可是自己的地盘。
就在他发完这条消息的下一秒,奚孟君回复了那几个社员的问题。
【对,月董是我母亲。不出意外的话,永兴高中的继承人也是我。】
奚孟君回完这条短信,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乔屿桥。
他不意外同时也不介意贺新颜爆出这件事,毕竟两人在上次校长办公室开完会后,就彼此心照不宣。
以前之所以不说,确实有不想被关注被打扰的考量,另一方面,也是想真正度过没有负担的三年高中生涯。
继承人的担子太重,从前他不想背负,但以后他一定要肩负起来。
所以有些不良风气,他当然可以出面遏制。
乔屿桥消化完对方刚刚的话,想了下说,“那你挺厉害的啊,不靠着家里的关系,也能坐到学生会长的位置上。”
毕竟当时学校搞学生会长选举,奚孟君是靠着学生们一票一票选举上去的。
当时也不是没人说风凉话,觉得高三了为什么可以当学生会长,未免太不公平。
是不是因为跟贺新颜沆瀣一气,收买人心才被推举上去,别到时候绣花枕头一个,什么都做不好。
不过奚孟君后来用实际证明,他完全可以胜任学生会长这个职位,不仅学习成绩没有下滑,学生会的工作也做得漂亮务实。
狠狠打脸了那些黑子,质疑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奚孟君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既然乔屿桥都不介意了,他当然不介意把家世说出去。
——
苏文恩脖子僵硬地看着群里的消息,逐字读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一直以为老好人的前社长居然是月董的儿子?永兴高中的继承人?
天呐,那他以前暗戳戳地向学校举报奚孟君挪用经费,向社团顾问老师暗示奚孟君德不配位,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难怪奚孟君去当了学生会主席之后,社团顾问老师也没提拔他当社长,他还以为是因为他高三了的缘故。cascoo.net
苏文恩顿时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他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想悄悄把刚刚发的消息撤回,假装无事发生。
但刚刚那位问话的社员,居然回复了他那句话。
【副社长,你这辟谣得仿佛造谣一样啊。】
苏文恩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心想完了,奚孟君会不会找他麻烦啊?
他左思右想,越想越害怕,最后还是以马上要高考了应该以学业为重的理由辞去了副社长的职位,灰溜溜地离开了演讲社。
奚孟君后来从昔日演讲社社员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忍不住好笑。
他当然知道苏文恩暗戳戳的小心思,不过一直都没放在心上而已。
他如果想打击报复,苏文恩早就在演讲社混不下去,哪里还有现在这样便宜的事情。
不过苏文恩离开了演讲社也好,对方大概有些官迷,虽然能力不错,但一直仗着学长、老人的身份对新社长指手画脚,早就惹得演讲社上上下下对他意见很大。
现在苏文恩主动离开演讲社,社员们恨不能放烟花庆祝,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了。
——
学生会的行动很迅速,下午就出具了相关文件,要求禁止蒂梵娜品牌入校。
贺玉叶开始无论如何不相信,等到亲眼确认了公告栏的文件后,瞬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她是在听到有人议论起最近有同学发烧呕吐腹泻,猜测是因为吃了蒂梵娜的甜品或巧克力导致的时,就猜测到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
不出意外那个人就是贺新颜,毕竟只有对方才会这么针对她。
她把这些告诉程家兴,是希望对方靠着他的人脉帮忙澄清一下,可绝对不是这样。
本来只是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