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因为过了变声期音色有了很大变化不再适合唱原版,但他这不是花大价钱请人重新做了编曲么。
这首歌的路人盘很大,到时候修音放到网上,好好营销一下,肯定能带来一波热度。
唯一可惜的是,凌轩的嗓子虽然很好,但到底不如从前。
《凉蝉》的少年音,尤其是高音部分太惊艳了,空灵、华丽而冷冽。
像是山巅的雪,或者是秋夜高悬天上的月。
这么些年不是没人想要翻唱这首歌,除了粉丝自我陶醉,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被原版按住地上摩擦。
渐渐地不再有人敢找凌轩要翻唱版权了,唱这首歌简直是自取其辱。
但凌轩自己想要唱那当然没问题,重新演绎还能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怎么营销都不亏!
凌轩眸光波动了一下,不用钱哥说,他也知道对方的用意。
“可以。”
见他松口,钱哥心里也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其实他收到消息,陆思川下一期也要上这个节目,当一期飞行嘉宾。
凌轩不肯再唱《凉蝉》,被黑子嘲江郎才尽、天赋下降,嗓子条件变得平平无奇。
其实这是很多歌手都会遇到的问题,再好的天赋,随着年岁的增长都会有一定的下降,但唯独凌轩被嘲得最狠,因为他还年轻,嗓子的花期也未免太短。
钱哥心里憋着气,早就想反击一波了,正好陆思川送上门来,不踩白不踩。
凌轩只能说状态有所下滑,嗓子的条件还是很好的,陆思川可就真的是被毁了。
他提前联系好了营销公司,买好了热搜词条,就等着节目录制当晚放出去,让陆思川出个大丑。
什么狗屁前辈,上次卖歌的仇他还没报呢,怎么会轻易放过。
——
车子停在酒店式公寓大门口,夏彦斌望着窗外皱起了眉头。
“新颜小姐,那个人好像在看你诶,要搞他吗?”他降下车窗已经冲下车的贺新颜道。
贺新颜看了一眼,随意道:“不用。”
“哦。”夏彦斌把脑袋缩了回去。
贺新颜沿着路灯幽暗的光,抄着小路朝自己租住的公寓楼走去。
身后有个影子缀着,也迟疑地跟了上来。
黑影脚步有些踌躇,跟了几十步后,终于忍不住想要快步走上前追上去。
身后蓦地炸起一声惊雷,震得他耳朵嗡鸣不止。
“你他妈的想找死吗?”
衬衫的领子被揪住了,脖子一紧呼吸一滞,黑影被迫停在了原地。
夏彦斌揪着对方的领子把人拉了回来,真是越想越气,这个小白脸居然敢尾随贺总!
之前他还疑心看错了,特地熄火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
结果真的是个变态!
“你他妈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么想死的话老子成全你!”
贺新颜折返了回来,看到夏彦斌拽着对方往岗亭方向走,有些头疼,“夏彦斌,放开他!他是何晨宵!”
夏彦斌低头和手上拽着的人对视了一眼:“……”
妈的,还真的是何少!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想了想又重新把衣领拽了起来,“何少,不好意思,你先说说你尾随贺总几个意思?”
何晨宵涨红了脸,这个精神小伙是不是傻,“我不是尾随,我找贺新颜有事!”
夏彦斌懂了:“小时总让您来的?”
他放开何晨宵,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说,“那你们聊。”
等夏彦斌走了,何晨宵还在踌躇,贺新颜却懒得再等下去。
“要不你在这里再思考一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何晨宵赶紧上前一步拦住去路,“我在这里都等你一晚上了。”
贺新颜面色平静地说:“哦,那我也不会感到抱歉,毕竟我没有叫你等。”
何晨宵深呼一口气,“是我自己要等的,贺新颜,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该用有色眼镜看你,也不该以家世来评论一个人。”
这两天他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越想越羞愧难当。
不该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如此刻薄,还处处看低。
明明她优秀得耀眼如日月,他却总是因为她养女的身份无视那些光芒。
“我这两天不仅去了颜徐桥所有门店,还去了东林数得上号的米其林三星和贺家的线下甜品概念店。”
说着的,贺氏集团这次有点大手笔,一改往日保守的态度,一口气在东林市开了五家线下甜品概念店。
发布会那天还遍邀东林市名流,阵势搞得很大,被媒体大吹特吹,仿佛火爆得不得了。
“但其实我尝了蒂梵娜的甜品,没什么新意,口感也比颜徐桥差多了。”
“还有蒂梵娜的新品巧克力和糖果,也没你做的手工巧克力和糖果好吃。”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