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面来了一大群持械者,他瞬间就转换身份,成了无辜受害者。
反正现场这个情况,无论从双方人数,还是受伤程度上来看,他更加值得同情。
凌振兴:“我今天上乔家是来送礼的,你看看地上这些大包小包,都是奢侈品,很贵的,我真的诚意满满!可乔家却叫了一群人来打我们!……”
他很激动,哪怕脸肿成猪头,每说一句话就疼得嘶地一声,他都坚持跟警方告状。
抢先占得话语权,警方肯定先入为主,采信自己的说辞!
恶人先告状这种事情他做得最得心应手了,乔家夫妻俩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乔父气得手直抖,还想再上前给他来几下。
警察拦住了他,刚刚看他生气稍稍放了点水,总不能一直放水。
毕竟这位凌振兴先生确实有点可怜,脸肿成这样子说话应该很疼的吧?
贺新颜一点也没有被警方当场抓包的窘迫感,她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徐徐,把你拍到的视频给警方看看吧。”贺新颜转头道。
林徐徐默契地上前,把手机递了过去,“警察叔叔,是他闯入乔家,想要强行掳人,还想打人,我们迫不得已才自卫的!”
夏彦斌:“我们是接到消息来救人的,对了我们过来之前也打过电话报警!我的这些人都是抽调的小区保安!不是不法分子!”
沈金洲推了推金边眼镜,端着金牌律师专业架子,“我是贺新颜的律师,我们强烈谴责凌振兴先生这种入室掳人的恶行!”
凌振兴心猛地往下一沉,“不不不,我跟乔家是亲家,她是我儿媳,这是家事!”
乔屿桥拿出一个玉佩扔到凌振兴身上,“我跟凌家没有关系!这不是家事,这是犯罪!”
她上前掰住凌辰的手腕,摘下他手上的手表,“这是爸爸的手表,你不配戴!”
这款百达翡丽鹦鹉螺,是她们全家送给乔父的礼物,排队了一年才拿到货,试戴的时候就因为凌辰的一句喜欢,乔父当场摘下来送给了他。
对方居然厚颜无耻地一直戴着,真是把他们乔家当冤大头了吗?
凌辰涨红了脸,“你这个疯女人,这是我的表!”
他扑过来想抢表,乔屿桥铆足了劲推开了他。
凌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凌振兴身上,凌振兴惊呼了一声,“玉佩,我的玉佩!”
父子俩一齐抢玉佩,却又撞到了一起,最后玉佩掉落在地,碎成了几瓣。
乔屿桥简直想要大笑两声,这可是凌家号称价值八百万的古董玉佩、传家之宝。
凌辰恼火地抬起头:“都怪你,赔我玉佩!”
贺新颜:“这怎么能怪桥桥呢,应该怪你才是,你要是不低头去抢玉佩,你爸肯定能抓住玉佩,所以都是你的错。”
凌辰:“……”
凌振兴实在忍不住心痛,这摔碎的哪里是玉佩?都是钱啊!
抬手就扇了凌辰一耳光,“混账!”
痛呼声却是双重的,凌辰是脸上伤上加伤痛得五官扭曲,凌振兴是忘记了手被乔屿桥踩过,力的反作用之下也痛得嗷地叫了一声。
几名警察看着父子俩的惨状,虽然说活该,但还是忍不住同情两人三秒钟。
沈金洲熟练地跟警察打交道,很快凌家父子和六个保镖一起被警察带走了。
乔家这边的动静太大,哪怕是夏天的大中午,还是有不少附近的住户跑出来看热闹。
然后就看到了东林市名声显赫的凌振兴先生,肿着一张猪头脸被带上了警车。
凌振兴愤怒地留言:“这件事没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金洲笑着说:“登高必跌重,凌先生您走好。”
围观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呐沈律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凌家不会是要破产了吧,最近好像出了问题。
再说了凌振兴以前行事太过,他想吃的蛋糕,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一下,难免有些霸道张扬,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只是碍于凌家势力,敢怒不敢言。
既然凌家都要破产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啊,不想合作的项目赶紧撤资!被抢走的项目赶紧抢回来!
——
沈金洲来找贺新颜,是为了贺新颜脱离贺家的事情。
他拿出解除收养关系的协议递给贺新颜,上面林允淑已经签好了名。
贺新颜:“原来是你出手帮忙的。”
之前她派去的律师说签协议的事情有点阻力,林允淑不肯签字,她还想着自己亲自出马。
现在看来不必了,沈金洲不愧是金牌律师。
沈金洲笑了笑,那位贺夫人当然是不愿意的,大概是想借机拿捏住贺新颜,只是四少要求必须办成的事,又怎么可能允许有波折。
林允淑自认对贺家贡献巨大,敢忤逆贺老爷子,却不敢忤逆林老太太。
林家